無邊的黑影,壓塌了星宇,這種現象簡直無法理解。它們彷彿是那陰險恐懼的發源地,十二僅僅看了一眼就如墜深淵,與不可想象的扭曲不可名狀之物共存。
“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下意識的,十二心生抗拒,從靈魂深處厭惡這種扭曲之物,它們根本不應存在。
決意臺上,無邊火焰聚攏了,好像只等人一聲令下,就要衝上天空。
十二不想再看遠處敵軍和那天邊黑影,心中懼意起的無厘頭,很難抵抗。
繼續登臺吧,十二心中道,繼而回身。五十階後,臺階上陸陸續續又有一些留言,大意是艱苦修煉,有幸登臺,帶來許多的風聲。
風聲?十二疑惑,那是什麼東西。然而黑霧已經不在,沒有人會回答他各種問題。
七十階後,留言漸少。
七十五階,一個名為絕的修士自稱刀客,留名於臺階上,竟是鐫刻在火焰中,而非金色的印記。
八十階,一個名為昌的修士,留名於衍上,並畫下了一個劍影,似乎在表明,他是名劍客。
九十階,留言太過矚目,漆黑的字跡吞噬一切,連字跡旁的衍都被汙染了。只見其上寫著。
魔帝登臺,止步九十,尚有餘力。
字跡寫在臺階上,過去無盡歲月不消散。魔帝?十二不感興趣,見到漆黑字跡,自覺避開,繼續登梯。
決意臺下,最後一階,九十九階。十二站在其上,突然有些看不清東西,一種無形的勢籠罩著他。
他聽見有人在低語。
“長生,它們是什麼?”女子聲音如泉水叮咚,溫柔中夾雜擔憂。
“它們是恐懼,是憤怒,是罪惡。我就在你跟前,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男子輕聲道。
聲音從決意臺上傳來。是那兩人在說話嗎?十二驚訝,過去這麼久難道仍在世間。
但是十二發現,一道神聖潔白的光芒,從眼前決意臺上綻放,讓那對人不被十二看見。
十二低頭,只見九十九階梯上,雕刻著一句:“仙小刀到此一遊。”十二驚訝了,這句話驚是深深地刻在了臺階之上,與其他留名者截然不同。
我也能留名嗎?十二自問,他伸出手,卻發現,自己無法穿透那層青綠色火焰。看來很多人想要留名卻無能為力,十二並不覺得自己很特殊,相信很多人和他一樣,可以登臺,卻不能留名。
“長生,我們要去哪兒?”那清脆溫柔的女聲問。
“去夢歸處,去約定之海的彼岸,去未來。”男子回答。
“你會陪我一起嗎?”十二不知為何,女聲竟哽咽了起來。
“會的,等我。”男子溫柔答道。
“答應我,一定不要死啊。”
白光驟然聚集,十二終於能看見臺上景象。
一道天門洞開,身著潔白禮服的天神般的人守在門側。
女子已不見,只剩那名背對十二的男子。
只見他伸出右手食指,祭出一滴鮮紅髮亮的血液,落在天神跟前的銀盃中。
天神一飲而盡,而後天門關閉,神聖潔白的光芒消散於天地間。
男子轉身,他有劍眉星目,眼角神情卻依舊溫柔。他握緊雙拳,驀地暴漲氣勢,那縷連結他與火焰天空的細線驟然粗若群山。
“我化長生!”男子猛然抬頭道。瞬間,他的氣息出現於天空之上,變得無處不在。
那名男子,成為了這火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