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轉身回到秀兒身邊,輕言道:“我們走吧!”
秀兒乖巧的應了一聲。
金石看了一眼躺地上愣住的索依,他對海龍道:“看來她不能送我們出城了,你帶我們出去,我們自己去排隊就好。”
海龍一個勁的說好,人群也讓出了一條通道,並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
正想離開之際,索依突然騰地而起,吼道:“站住。”
本來讓開的道路瞬間被堵得嚴嚴實實。
金石怪異的盯著海龍,海龍羞愧的使勁低頭,金石也並沒有放過他,“兵痞,真是無可理喻,誓言什麼的,榮譽什麼的只是說說而已,我還傻著當真。”
海龍頭低得更低了,臉色羞愧得通紅,一雙手握拳。心一陣刺痛,但又無可反駁金石的話。曾經他以自己是無破軍法團的戰士為榮,現在只有深深的恥辱。
“我還沒敗。”索依身上金光更甚,雙眼充滿了憤怒。
金石轉身道:“別忘了你的保證。”
“我還沒敗。”索依嘶吼著撲向金石。
“不要。”海龍突然吼道,因為低頭的他看到金石腳下金光流動。然而為時已晚,一道虛影衝向索依。
在一片雅雀無聲中,索依帶著不甘和憤怒倒飛出去,五六米外落地之後噴出一口鮮血。她想起身,可渾身痛得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和金石對沖無疑是最愚蠢的行為,這樣的碰撞只會讓她傷得更重。
金石轉身對著人牆怒吼道:“讓開。”他真的發怒了,真是場可笑的無妄之災。他想到過兩種處理方式,一種是要到對手的承諾,另一種是故意落敗,然後讓對手羞辱一番。
這種方式他是絕對不會執行的,他有他的驕傲。曾經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無數次死裡逃生,戰功赫赫。他應該得到軍人的尊敬,而不是羞辱。
第一種處理方式失效,第二種處理方式他就是死也不會執行。現在唯有另一種辦法,闖出去。只是這個辦法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聲震四周,可是沒有一個人讓開,隨著一個人拔劍,有無數的人跟著拔劍。
金石把秀兒護衛在身後,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今天我們很難離開這裡了。”
秀兒臉上閃過一陣暴戾之氣,道:“石頭,我們殺出去吧!”她雙手向後腰一掏,拿出來時各手有四顆鐵釘。她毫無退縮之意,目光不斷在前面幾人那幾個法宗身上來回移動。
金石緩慢抽出長劍,左手成爪,擋在秀兒面前,“在我死之前,沒人能碰你一下。”
金石說得很堅定,渾身散發著森然寒意,欲有不死不休的覺悟。他的目光掃視著周圍,被他盯上之人心中為之一顫,再也難提起對他發難的勇氣。無論是戰士法師,大戰士大法師,戰宗法宗皆是如此。
當目光掃過海龍時,海龍一顆心瞬間落到了谷底,此時他感到無比的羞愧和可恥。金石一點都沒罵錯,打著保家衛國的旗幟,卻幹著強盜匪流的勾當。
他羞愧曾經做的那些荒唐事,他可恥與這樣一群人為伍。
他慢慢的走到人牆邊,每一步都走得自然,也很堅定。他依舊埋著頭,因為他沒有勇氣抬頭。
“讓開。”海龍以命令的口吻說出兩個字。
那名戰士明顯一愣,心想這是什麼情況。突然他身體感到一陣麻痺,而且越來越強,然後緩緩倒地。
人牆一片譁然,卻沒搞清楚什麼情況。
海龍慢慢的抬起頭,這種感覺真好,終於有勇氣抬頭了。他目視著前方,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讓開。”
與此同時,四肢爬滿了雷電,前方五米範圍內所有人突然感到渾身麻痺,然後癱軟的倒地不起。
“是靜雷電場,快躲開。”有人突然喊道。
靜雷電場,雷系第三技能,自身周圍區域可以製造雷電於地面,能使接觸之人渾身麻痺不堪,輕則減緩速度,重則能達到電閃的威力。在靜雷電場站得越久傷害越大,如毒素一般疊加。對付靜雷電場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開。
面前出現一面空白區,但人並沒有後退,形成更大的包圍圈。
海龍怒道:“我命令你們讓開。”
立即有一名中隊級的人吼道:“海龍,你想幹嘛!雖然你是法宗了,但你還不是中隊長,沒有資格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