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夜深,兩個少年於一片樹林之間狂奔。在這片樹林的前方有一個小鎮,和令狐寂第一個抵達的小鎮要大了不少,依稀可以透過婆娑的枝葉看見幾丈高的城牆橫躺與前方,在城牆的上方有幾個士兵來回走動,不過皆疲憊,有的甚至靠在城牆上睡著了。
“噓——我們悄悄進去。”令狐寂對一旁的封於修小聲道。接著便輕手輕腳的走到城門之前,將高大厚實的城門微微開出一小道的縫隙,招呼封於修也趕緊過來。而城牆上的幾位士兵根本就沒有發現令狐寂與封於修的存在。
“你們是誰!”就在令狐寂與封於修就要溜之大吉時,一名壯男突然手持闊劍出現在兩人面前,相貌堂堂,一副正義凜然之樣,“喂!上面的睡夠了沒有?讓你們來不是來睡覺的!拿好你們手裡的武器,給我看好了,有人闖進來了都不知道!”
這一叫,霎時驚醒了城牆上計程車兵,個個皆揉著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的從一旁的階梯緩緩走下來。可笑的是,還有一名士兵因為太困了,甚至沒能拿住手中的武器,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也就是這個聲響,徹徹底底將士兵們擺脫了睡意,看著怒髮衝冠的壯年,一時間有些不敢上前。
“沒聽見嗎?滾過來!”壯年再次怒斥道,嚇得那幾名士兵立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一字排開抖抖擻擻的站在壯年面前。
“現在我問你們,這兩個小屁孩是怎麼跑進來的?誰要是答不上來,哼哼!”壯年指著這一排士兵道,語氣之激動就好似下一刻就要一巴掌拍上去。
“還有你們這兩小屁孩,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兩個生面孔,想必不是本鎮的吧?”壯年絲毫沒有給令狐寂封於修解釋的機會,噼裡啪啦就是一頓罵。直到最後那幾個士兵支支吾吾也沒能說出些什麼。
“說不出來?好,今日申時,賞你們一人一百大板!”壯年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你們這兩小毛孩也別嘚瑟,先把你們抓進地牢,要是說不出個緣由,不僅要懲罰,更要驅逐出城!”
“你……”
“沒事,沒事,不要急,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你越是反抗,他們越覺得我們心裡有鬼,大不了到時候向他解釋一下就好。”令狐寂將就要發火的封於修攔了下來,他知道,在這裡引起衝突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於是,令狐寂與封於修便被兩個士兵分別扣上手銬押去那所謂的地牢之中。
一直到公雞打鳴,第一縷晨曦從天際射下的之時,才有人走到關押令狐寂與封於修的牢房前:“捕頭問你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來我們衡陽鎮,是否有圖謀不軌的念頭?”
然而兩人都還處在睡夢之中,絲毫沒有聽見這下人的說的話。
“二位!”下人向兩人喝道,眉宇間充斥了一股不耐煩。
“啊……已經早上了?”令狐寂率先醒來,先是略微梳理了一下蓬鬆的頭髮,不知從何拿出一根皮筋將其綁起。而後毫無顧忌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才看見原來還有一個人在叫他們。接著便將封於修也喊醒,兩人悄悄的嘀咕了幾句後,才轉過頭對那名下人問道:“有什麼事麼,我們可以出去了吧。”
只見這下人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很不耐煩的樣子:“捕頭讓我問你們,為何來我衡陽鎮?是否有圖謀不軌的念頭?”
“怎麼可能呢?我們只是路過此地,想要在貴鎮略作停留罷了。”令狐寂攤了攤手,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現在可以放我們出去了麼?”
“不行!還要由我們大人決定,再說,我等有什麼理由可以相信你一面之詞?”下人很是堅決,還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
沒辦法,令狐寂與封於修也只好在地牢中等待著那位捕頭過來。
“喂,寂,你前幾日的那個劍法是什麼?就是劈出一道線的那玩意兒。”封於修突然是想到什麼,向令狐寂詢問道。封於修雖然當時昏睡過去,但是對一些場景還是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尤其是令狐寂劈出那條白線的剎那,令狐寂很清楚,要是自己捱上這一擊,恐怕會當場暴斃!
同時,封於修也明白了,原來當時自己與面前這個少年的戰鬥,對方根本沒有使用全力,甚至連戰鬥都算不上!
“呃,這個嘛,秘密。”令狐寂想到了這個招式是他們家獨傳的,因此不能告訴封於修。
封於修倒也不惱,瞬間便明白了令狐寂的意思,同時對令狐寂的身世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但是令狐寂也教了封於修不少關於劍法以及修煉的技巧,而一旁的封於修簡直聽得入神,恨不得將令狐寂講的這些統統記下。不過這也正常,令狐寂所說,皆是族內的長老親自教他的技巧,若是運用得當,將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一位壯年坐了過來,正是昨日的那名壯年。
“你們說,你們僅是路過此地?”
令狐寂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灰:“還望大人能放行,我倆絕不是惹事生非之人,更不是什麼齷齪鼠輩。”說著,令狐寂還向壯年行了一個禮。
一旁的封於修見此狀也趕忙行禮,等待壯年的回覆。
壯年沉默了許久:“姑且信你倆一回,希望別再被我抓到。否則……”
說完,壯年便領著一旁的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