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振作起來吧,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你就是你世界中最好的存在呀。
世人有千張嘴,我們管不了他們說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做好自己不是嗎?你自己活得開心快樂,便是最好的說明,他們再怎麼嘲諷譏誚也只是酸言酸語罷了,對不對?
這種廢話,我們還在乎他們幹嘛呢?不是浪費時間嗎?有那些時間,還不如多吸收些靈力來的實在,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雖然輕若蚊縈,但是在西澈耳邊卻如驚雷乍起,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震撼著他的心靈,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良久之後,他無聲的笑了,突然覺得自己前兩百多年真是白活了,一直鑽在一個牛角尖中出不來,還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此刻,他才是完全的豁然開朗,若說前邊那番話讓他有些許觸動,後邊這些話卻是真正的開啟了他的心扉,讓他敢於承認自己的懦弱與自卑。
所以,從此以後,他不會再如以前那樣逃避封閉自己,他會展現出真正的自信,真正的凌然與霸氣。
他輕輕蹭了蹭她的前月匈,感受著她柔軟卻堅韌的信念。
此刻通透的他,更曉得顏傾諾這番勸慰不是在憐憫他,而是與他站在相同的軌道上拉著他,給他力量,告訴他她可以與他並肩跑向未來。
她對他的做法,是在他做的不對不好之時,會提出建議,讓他意識到錯誤,讓他改正,幫他走回正軌。
所以,如此體貼,細心,為他著想之人,他怎麼能輕易放手?
他越加緊緊摟住顏傾諾的纖腰,心中無聲念道:“既然如此,我便卸下自己最後的心防,全然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讓我找回真正的自信與勇氣。”
這邊西澈慢慢認識到自己的內心,體會著溫香、軟玉。旁邊蕭墨軒的眉頭卻突突跳起,不斷告訴自己,這破小孩也不容易,就忍這一次吧。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抱著不撒手,難道還沒走出心理陰影嗎?他諾兒的那番話都喂到小狗的腦子裡去了嗎?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聽得感觸不已,恨不能馬上陽光明媚的開始生活了!
終於,還是顏傾諾注意到蕭墨軒黑的似墨的臉,主動鬆開了手。心中暗暗好笑,她家軒軒的醋勁可真大。
西澈感覺到顏傾諾鬆開了他,隨即也依依不捨的退出她的懷抱。他雖然自卑,但是腦子可是非常機靈,一點也不傻,他知道萬事都有個度,他現在就要把握好這個度,對顏傾諾徐徐圖之,急之不得呀!
蕭墨軒見兩人分開,立刻站到他們中間,拉著顏傾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圈著她的嬌軀,似在無聲的宣告著主權。
顏傾諾卻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羞紅了臉。只有他們兩人的話,如此當然可以,可是現在還有一個人在旁邊,她覺得此舉實在有點過於親暱。當眾虐狗真的好嗎?
西澈見此,只覺他的太陽穴在突突造反,怎麼就這麼刺眼,這麼想把他們兩人給扯開呢?
他暗暗深吸一口氣,不停勸著自己冷靜,但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咆哮,我要是原來分神期的修為,鐵定把這煉氣期的男人給扔到爪哇國去!再也不礙他的眼!
但是他很清楚,他就算現在是分神期,也不能這麼做!那樣的話,顏傾諾就先把他給踹出去了!
所以他強忍著這股不平之氣,心裡有多氣憤,臉上就笑得有多可愛動人!
蕭墨軒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只霸道的摟著顏傾諾,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西澈,你可知道那些欺負你的人是什麼門派?什麼勢力?”
他可沒忘記這個以後可能會給諾兒找茬兒的存在,問清楚了才好提前防備。
西澈聞言,精緻可愛的臉上笑容突然頓住,升起一抹難以言喻的陰冷之氣,眼中劃過嗜血殘酷的兇光,語氣也帶著絲絲涼意,“若我沒有看錯,他們腰間的佩牌是古癸派所有。”
顏傾諾與蕭墨軒對視一眼,最近他們對修真界的各種大小門派勢力,惡補了一番,此刻聽見古癸派的名字,便曉得它是封巖大陸排名第六的門派。
雖然第六與第五排名只差一名,但是那實力卻是相差了不止一截。對於前五個門派它是望塵莫及的,只能算的上小派裡的頭頭。
如果說前五門派是御前帶刀侍衛,那從第六名開始便是地方的捕快衙役而已,基本難以望其項背。
所以蕭墨軒與顏傾諾稍微放鬆了心神,是古癸派的話他們便不會太過擔憂,倘若下次再遇到那群人,他們自信有一戰之力。
西澈此時卻懊惱無比,區區一個小小的第六門派,竟然敢欺負他到如此地步,當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他那顆紅如寶石的眼眸中流轉著絲絲華光,縱然美麗萬分,卻帶著無盡的蠱惑與冰寒之氣。在他們敢對他下手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古癸派會消失在封巖大陸的命運!
顏傾諾在蕭墨軒的腿上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十分羞赧,便掙扎了幾下,蕭墨軒不是非要抱著她才行,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會兒心情也舒坦了很多,便由著她跳了下來,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顏傾諾臉色的紅暈這才漸漸褪去,對西澈問道:“小澈,既然咱們認了姐弟,就好好熟識一下如何?說說各自的來歷,這樣的話也方便互相照顧。”
西澈聽著她利落的說出姐弟兩字,不由無奈嘆氣,他已經兩百多歲了好不好!不要因為他現在看著一副十五六歲的模樣就覺得他是弱者啊!
他這副模樣只是因為功力受損導致他退回到兩百年前的少年模樣啊!他原來可是英俊不凡,儀表堂堂,強勢張狂的高大美男子啊!
當然這些他也只能在自己心裡暗暗吐槽,不能說出來啊!
他還得指望現在這副可愛可憐的小模樣博得傾諾的同情心憐愛心,來達到他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