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諾在夢裡,只覺得被蕭墨軒撩的渾身是火了,卻被他突然放開,不滿的咕嘟了兩句,便被睡意徹底侵襲,沉沉睡去。
君肆琊神色嚴肅的站在院中,放開神識探查周圍的動靜。這裡是青渺派的重地,一般不會有人敢來此挑釁,但是他剛才的感覺一定不會出錯!
忽然,不遠處有個樹枝輕輕顫動,他猛的飛身而起,放出靈力打向那裡,但是,一個黑色人影竄出,敏捷的避開逃走。
他並未追去,只因他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奇怪,突然,他睜大眼眸,不好!莫非是調虎離山之計!
君肆琊迅速回到石室,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個還有餘溫的被子!
霎時間,君肆琊的桃花眼中充滿了戾氣與憤怒,好啊,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擄人,真是膽子不小!
他握緊雙拳,妖媚的臉上雖然在笑,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邪氣與狠厲。
君肆琊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有誰會對顏傾諾做出這種事,據他所知,他的寶貝徒弟在青渺派認識的朋友很少,也就上次吃飯的那三人和她走的近些,而那三人只有築基期的修為,想必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剩下的便是......君肆琊的雙眼微眯,似是想到了誰有這種動機。
“呵呵!”君肆琊低笑出聲,兩個螻蟻而已,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突然,他快速向山下掠去,他的手下已經傳音告知他周蓉的位置,所以很快,他便站在周蓉面前。
周蓉見到君肆琊妖異的俊臉時,心中忽然升起一絲驚慌,隨即又想到看來蓮茹終於出手了,心裡又不可抑制的出現一抹快意。
只是她仍舊裝作面色如常,什麼也不知的樣子,嗲著聲音嬌聲說道:“君長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完,還給君肆琊暗送秋波,企圖對他勾引一二。
君肆琊看著她就感覺噁心,更別說對這等毒女有什麼別的心思,一雙妖嬈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冷冷的看著她,聲音似幽靈般詭異,“可是你抓走了我徒弟?”
周蓉聞言,嬌笑一聲,仍舊冷靜如常的看著他,“君長老,這是什麼話,我最近見都沒見過她,談何抓她?更何況以我築基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抓到金丹期的她?君長老,你不要因為我們有過矛盾,便血口噴人啊!”
君肆琊沒有言語,放開神識將這裡探查了一番,確定沒發現顏傾諾的氣息,眼中冷意更甚,忽然,彈指說道:“給我把她先關起來。等我找到諾兒再處置。”
然後一揮袍袖,飛向下一個他懷疑的人那裡。
只見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將周蓉不費任何力氣的提溜起來飛走。
周蓉這才開始慌了,不停的掙扎著,不斷的尖聲叫道:“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別忘了我爹也是分神期長老,他一定不允許你們這麼做的!”
黑衣人根本不管她說什麼,他的職責只是聽命而已。似是被周蓉的尖利嗓音折磨的耳膜生疼,突然他伸手一點,周蓉便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睜著大眼睛狠狠瞪著黑衣人。
此時,周蓉也忘了一點,她父親周威現在正在閉關一時半刻根本出不來,而且就算周威出面了,也得看君肆琊願不願意放人,要知道君肆琊在青渺派可是隻給掌門青梧子一些面子而已,其他的管他是誰,在他眼裡和塵土差不多,他一點也不會在乎!
君肆琊臉色黑沉,腳下快速凌空踏步,紅色衣袂隨風烈烈飛舞,似地獄幽魂使般在空中掠過,很快便降落在蓮茹的蓮花峰。
蓮茹正在屋內打坐,暗自祈禱那個人一定要把顏傾諾狠狠折磨再除去,便感覺到院中有一個強大氣息出現。
她收起心中的驚疑忐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般,好奇的走出房間,待看清來人是她心念的君肆琊時,一雙清麗的眼睛瞬間睜大,浮現出驚喜神色。
語氣激動道:“君長老,你怎麼來了!你還是第一次來我蓮花峰呢,快進來坐吧。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陪你看看這山中景色,想必比起你的陶然峰應該不差多少。”
君肆琊卻根本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打斷,冷冷道:“是你抓走了我徒弟吧?”
蓮茹心裡一驚,神色卻不見任何慌張,巧笑嫣然道:“怎麼會,你徒弟不是和你在連雲峰待著呢嗎?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君肆琊放開神識探查一圈,仍舊一無所獲,暗忖難不成她還勾結了門派以外的人,把傾諾藏到山外去了嗎?
只是現在無憑無據,他的確不能把同為分神期的蓮茹怎麼樣,但是他眼中劃過冷光與嗜血之色,對蓮茹警告道:“現在先容你蹦躂幾天,若我發現是你做的好事,就算是青老頭,到時候也護不了你!”
言罷,飛回他的陶然峰,他要做出部署,派人出去找他的寶貝徒弟!
蓮茹聽到他如此狠厲的話,不由身子晃了晃,原來他對那個女人已經在乎到這種地步了嗎!她清冷的面容上盡是傷心之色,只是,隨即痛快的報復之色馬上代替了她的傷心之色!
她咬著牙,狠狠想著:我得不到你,那你也休想得到別人!
而此時,顏傾諾在哪裡呢?
她被蓮茹在外邊找來的一個分神期散修劫出了青渺派,正在向封巖大陸最東邊的洪銘城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