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靜靜的聽著章氏的數落,她沒有吱聲。
章氏拉下臉來和掌珠說:“你還真是會惹事。”
掌珠聽了這話依舊不為所動,明月趕著來將她母親給拉開,忙道:“娘,您還是回屋去坐坐吧。姐姐這裡有我守著,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明月將母親給推了出來,章氏想著明月和掌珠親厚,便和女兒囑咐道:“那你好好的問問那些嫁妝的下落,還有她這幾天到底遭遇過什麼,如何回到家的,都遇到了哪些人。有沒有受什麼欺負。”
明月點頭道:“我知道了,您快過去吧。”
明月支走了母親,依舊回到了掌珠的身邊。卻見掌珠奮力的想要坐起身來,掌珠憋得滿臉通紅,臉上盡是虛汗,她趕緊走過去幫忙攙扶了一把,又將一旁的枕頭拿了過來幫掌珠支在了身後。
“姐姐,那裡很疼吧?”
掌珠虛弱的說:“已經不要緊了。”
“姐姐,娘她這個人您最是明白的,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她。她嘴上不饒人,心裡可關心您了,要是有什麼不當的言辭,您別往心裡去啊。”
掌珠怎麼可能往心裡去呢,對她而言,傅家的人和事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是暫借在此處休養身體,等身體完全好了,她還有更長更艱險的路要走。
“我知道。”掌珠的聲音輕柔,聽上去也很虛弱。
明月見姐姐不像是很憂傷的樣子,心裡的擔心便放下了,她笑著說:“之前發生了什麼已經不要緊了,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事了。”
掌珠凝望著跟前這個俏麗的少女,明月她說得對,再怎樣都是過往了,重要的是她活了下來,雖然換了個方式,但總算還活在這個世上。只要能好好的活著,總會有希望。
“你說得很對。”掌珠讚許道。
明月依舊溫柔的笑著,她和掌珠說:“等姐姐大好了,我們出去玩。去摘花,去逛您喜歡的布莊。”
掌珠伸出手來,溫柔的摸了摸明月的臉,明月和若蘭還真有幾分相像。
明月朝掌珠依舊溫和的笑著,那笑容和外面的春日一樣的溫暖。
“尹家的事您不必太介懷,還要嫁妝的事也不用太難過。我會和娘好好的說清楚,當務之急姐姐要養好身體。”
“嗯,有勞了。”掌珠依舊凝望著明月,她和若蘭一樣,一樣的純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