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戴安娜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濺起大量的毒液和泥土。
馬丁沒有過多關注她,只是甩出自己的披風。
彩色羽毛片片落下,披風輕輕揮舞,吹去一陣清風,化作氣旋,阻擋了疫氣接近戴安娜。
如同春風般輕柔的微風,帶來了生機,阻止戴安娜身上的毒瘡進一步惡化。
馬丁現在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他已經和化身疫氣的妖神力量鬥了起來,無心顧及他事。
和動輒便能掀起巨浪,扔出山峰的巨人相比,化作疫氣的妖神力量看起來似乎並不起眼,但卻更加致命。
“你是故意裝出了虛弱的樣子!”
妖神的力量咆哮著,每一縷疫氣,每一隻蟲子,每一滴毒水……都在向馬丁喊著同樣的一句話。
“不裝出這副虛弱的樣子,怎麼抓住你這個狡猾的混蛋。”
馬丁再度化作羽蛇神的樣子,但只有常人大小,羽翼一扇,吹出綿綿不絕的清風,鼓盪著生機和疫氣撞在一起。
復甦和腐朽,治癒和疾病,兩種力量同時作用在島內每一具屍體,每一粒土壤上,讓所有東西都呈現出兩種不同的生命形式。
可憐的芭芭拉再度暈了過去,戴安娜身上的毒瘡變得更加嚴重。
“你們這個三個混蛋,武力不高,耍小手段的本事倒是挺高的。”
踏入這個地方的瞬間,馬丁就發現了不對勁。
“你們竟然能將自己的神權和凡人的王權連線在一起,當時代變遷的浪潮到來時,讓凡人替自己去死。這個招數雖然無恥,但確實有用。”
“你這個祭司比羽蛇神那個自大的蠢貨強多了。”
妖神仍是不肯現身,躲在疫氣當中,發出陰測測的聲音。
提起此事,他忍不住向昔日的敵人誇耀起來。
“當我們看到時代變化開始那一刻,我幾乎就要崩潰了。但黑暗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蠱惑了當時權力最大的國王,將我們的神權寄宿在王權當中。
儘管我們為此當了三百年的僕人,但時代變化開始之後,王權崩解,國度坍塌,那個凡人代替我們死去了。
時代遺忘了已經滅亡的王權,我們也因此而存活下來。”
這三個傢伙權柄沒有受到多少損傷。難怪那些祖靈一個個都縮在聖湖當中,不敢到這裡來。
馬丁煥然大悟。
接著,他揮舞翅膀拍死一堆毒蟲,冷冷笑道:“沒有記得你們,你們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活下來又如何呢?你們這個樣子和死了也沒有區別。”
“我是神,我曾經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誕生和滅亡,必將見證另外一個時代的崛起。而你,你這個羽蛇神的走狗,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妖神看著眼前羽蛇神形象靈光大放,心中是又嫉又恨。
憑什麼?
他們忍辱負重,給一個凡人當了幾百年的僕人,又裝了幾百年的死,還是隻能在一小片區域當中活動。
而羽蛇神,這個該死的,耀眼的傢伙。
憑什麼,他的祭司一回歸,就能在陽光之下行走,就能隨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嫉恨之火在妖神心中熊熊燒了起來。
這點倒符合了他死前的詭秘陰謀的神職,神力嘩嘩往上漲,鼓盪著疫氣以及無數的毒蟲,發起了反擊。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