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朗聲道,“我實不知天下竟有蘇少卿這等兇險之徒,我一言未發,便被他定成死罪,若非天王英明,遂某怕已遭屠戮,如此險惡小人位列中樞,實在是我們這些盡心盡力為天王奮鬥的耿介之臣,最大的災難。”
蘇稟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夢也想不到遂傑竟有如此膽量,在皇道天王面前,直指自己,這是要翻天了麼?
他怒喝一聲,才要喝斷許易的說話,卻見許易掏出一個畫軸來,布展開來,立時一幅仙氣盎然的靈圖便呈現在眾人眼前。
頓時,整個大殿,仙靈之氣浮動,一股說不出的空靈悠遠的意境瀰漫開來,令人心折。
雲霄寶座之上,那金鐵交擊的聲音終於有了溫度,“這,這是寧女聖的丹青妙筆?”
許易抱拳道,“天王所託,幸不辱命。”
王重榮險些沒興奮得昏死過去,蘇稟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腳大喝,“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定是仿作的,天王不可不察。”
皇道天王輕輕揮手,一抹靈攻攻向畫作,那畫作忽然放出毫光,直接抵住了皇道天王的攻擊。那金鐵之聲興奮了,“不錯,正是無憂的手筆。”
蘇稟君如遭雷擊,如看鬼物一般,死死瞪著邢德四人。
邢德四人急了,指天立誓,自己所言非虛,遂傑決計沒有抵達流蘇會,並點明在流蘇會上得了丹青的乃是許易。
蘇稟君厲喝道,“遂傑,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易道,“他們不是說了麼,是許易得了畫作,這畫正是我從許易處買來的。”
“胡扯!”
“放屁!”
“這怎麼可能,許易瘋了。”邢德四人炸了鍋了。王重榮也一臉的難以置信。
許易道,“聽著是難以置信,但這就是遂某的高妙處。遂某有萬般不好,但有一點好,便是有自知之明。自那日天王釋出了任務後,遂某便知憑自己的本事,斷難完成任務,苦思無果,最終只能將這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辦。”
“專業的事,這算什麼專業的事。”邢德寒聲道。
許易道,“向寧女聖索取畫作,說白了,就是要獲得寧女聖的格外好感,才能達到,流蘇會我雖沒去,卻也知道幾位都送了重禮。所謂送禮,說穿了,不還是想要獲得寧女聖的好感麼?”
“只是寧女聖尊貴高標,便是重寶,怕也難動其心,但有人便專擅長勾引情思。那許易正是此道高手,我和他是打老了交道,對他的情報掌握最多。”
“此人先後和治玄都的餘子璇,道宮的易冰薇,正一天王府的徐胭脂都弄出個風月傳聞,簡直是到一處禍亂一處。所以,在獲取女修好感之事上,我以為許易是專業的,自然便找他幫忙了。”
荒魅嗤道,“好不要臉,這是罵自己,還是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