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雪紫寒躬身道。
就在這時,場下兩人,同時在心底浮起這感覺。
一位正是老謀深算的水家老祖,一位不是別人,正是許易。
前者憑藉的是廟算經驗,後者則是設身處地,感同身受。
道理很簡單,許易可以設想著把自己擺在姜南潯的位置,倘使龍鱷甲還未破。
在這封閉空間之內,以他的身法和恐怖體力,以及無雙拳勁,未必就做不到同時對戰兩大氣海強者。
果然,戰端初開,便朝著許易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雪紫寒和君無悔,攻擊的確凌厲,兵氣縱橫,全力激發。
奈何每有兵氣擊中姜南潯,此人身上便有淡淡藍光溢位,將所有攻擊收歸無形。
雪紫寒和君無悔也不是未料到姜南潯身負寶甲,也知曉不管任何寶甲都有一個防禦極限,只要攻擊夠急夠密,總有攻破的時候。
由是,從一開始,兩人的攻勢便全力展開。
然則,姜南潯卻似一個完美的人形兵器,即便不使用真氣,詭秘莫測的身法,在漫天兵氣之中,竟也遊刃有餘。
僅有的幾下擊中,也是此人看雪紫寒揮劍許久,生怕美人久累無功,傷了心情,心甘情願地接受。
打著打著,雪紫寒、君無悔俱看出問題來,照這麼下去,漫說是勝利,遲早生生給耗死。
君無悔念頭一動,怒道,“姓姜的,你老這麼跟土耗子似地逃來躲去,算什麼東西!”
此是一計,君無悔算定的姜南潯必中之計。從雪紫寒入場,這君無悔就跟犯了花痴一般,雙目直鉤黏在雪紫寒臉上,幾乎沒了表情。
此種模樣,君無悔見得多了,對這類人的心思,也極是瞭解。
若在此時,在雪紫寒面前,說這人是非,此人非急眼不可。
果然,睿智如姜南潯,也沒逃過。
他是真真被雪紫寒的風采所折服,正魂不守舍,陡聽君無悔拿他比耗子,雖知這傢伙沒安好心,可在心儀女子面前,哪裡肯栽這面子,眉目一轉,冷道,“那就先拿你開刀!”
喝聲方落,身形輕掠,直奔君無悔而來,硬受了五道兵氣,飆到了君無悔身前,雙拳捶出,正中君無悔胸口。
君無悔雖有中品法衣護體,未受重傷,卻被捶地失去了平衡,飈飛出去。
不待君無悔掌控住身體,姜南潯瞬息又至,雙拳連環擊出,扎眼,君無悔連中數十拳,咔嚓一聲,中品法衣終於破碎。
姜南潯猶不停手,又是十餘拳落下,君無悔口中鼻中,鮮血狂湧。
雪紫寒驚怒交集,秋水劍御使到極致,連續十數道庚精劍氣,落在姜南潯肩頭,卻絲毫不能阻礙他狂攻君無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