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到馬廄,就發現自己的馬不見了。
馬伕剛開始還在奇怪,然後就見自家老孃跑了出來。
“崽啊,你昨天綁來的那個丫頭,不見了……”
車伕腦袋一嗡,完了,他現在只有這一個感受。
這下,是真的完了。
過了一會,婆子繼續喊道:“昨天來借住的兩個人也不見了,是不是他們。”
車伕咬牙切齒:“肯定是他們。”
婆子著急的不得了:“那現在咋辦啊。”
車伕給秦家打工也不短時間了,自己娘給秦家看莊子也不短時間了,也正因為時間不短了,所以他對於秦家的手段和對壞了事的下人是怎麼對待的也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人丟了,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這要是讓秦家人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用活了。
他就是想著冷汗已經滲了出來。
“娘,俺們跑吧。趁著現在老爺還不知道,俺們快跑吧,不然,就都完了。”
婆子沉默了一會,一咬牙:“好,俺們跑。”
說著快速的跑回去,將自己攢下來的所有錢都拿上母子倆悄咪咪的跑路了。
而也因此,杭鳶失蹤的訊息並沒有第一時間傳回到秦堂的耳朵裡。
——
宋睦和夜朗回到宋家的時候宋星辰和杭鳶都醒了。
杭鳶一直很沉默,到現在她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充滿了不真實。
宋星辰身上裹著小被子坐在杭鳶床邊。
她現在腦子也清醒了,也反應過來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份清醒,宋星辰才一陣的後怕。
但是後怕過後,卻是心驚,卻是不可執行。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猜測若是對的,這對於杭鳶來說,可能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宋月牙和宋三月進來,端著粥和飯菜,一個端著一份,一個架著宋星辰去吃飯,而宋月牙則坐在床邊,將飯菜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伸出手摸了摸杭鳶的頭髮。
“鳶兒,起來吃點東西吧。”
杭鳶即使心裡再難受,在宋家人面前還是有一份保留的。
杭鳶抬起頭,對著宋月牙露出一個笑,但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心酸。
“大姐,我不餓,不想吃。”
但實際上昨天宋月牙只吃了一頓早飯,然後到了秦家後喝了她孃親自端來的手,再滴水未進。
杭鳶還沒有怎麼樣呢,宋月牙卻是眼眶紅了。
“傻丫頭,大姐知道你難受,你又何必忍著呢,哭出來,哭一場就好,再大的坎,我們都在呢。”
宋月牙可以說是最能理解杭鳶的那種感受的,不一樣的是,她可比杭鳶慘多了。
時光只會將未來照的光明,卻從來不會將曾經的黑暗掩埋。
杭鳶心猛然被揪住,卻突然彷彿是失控了一般哭出了聲。
宋睦聽到杭鳶的哭聲就要衝進來,卻被站在門口的宋呂氏給拽住了。
“你大姐他們在裡面,你這個時候就不要去摻和了。”
她們都是女人,此時此刻杭鳶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最怕見到的人便是宋睦還有宋呂氏。
宋睦硬生生停了下來。
而屋子裡還沒有人敢將杭家的事情告訴杭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