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回答的也很隨性。
“那他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姜酒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你知不知道,他來了以後,攝像那邊攝像機都壞了兩部了……”
溫西禮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他一來,我們準倒黴。”
溫西禮伸出手,牽著她在劇組沒人的地方閒逛。其實他們兩個人此刻也並不是沒事情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空出這一點時間出來讓自己放鬆一下。
姜酒想溫鳳眠走,其實也是希望溫鳳眠把溫相柳帶走,床上出現泥塊和蚱蜢,雖然傷不了人,但是也夠噁心人了。精神損失也是損失啊!
這幾天為了避免床單再遭殃,她起床離開的時候,都要把被子摺疊起來,放進衣櫃裡,就留一張空蕩蕩的床鋪。
許是因為她有了防範,這些天她的宿舍終於迎來了清淨,也不用大晚上洗床單了。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芝加哥?”
溫西禮突然道。
姜酒吃了一驚,停駐腳步,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
溫西禮垂下眼,牽著她的手,淡淡道:“我感覺的出來,你對我並不是沒感覺的。”
姜酒不知道說什麼,縮了縮手,試圖把手指從男人掌心裡抽離出來。
溫西禮道:“你總不能讓我做你一輩子的情夫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情夫吧?”他睨著她,“還是沒名分的那種。比偷晴還慘。”
姜酒被他的話說得無地自容。
溫西禮環起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給我一個期限。”
“西禮,我真的……”沒可能跟你在一起吧。姜酒無奈的抬起頭,搖了搖頭,低聲道,“抱歉,我……”
“你媽媽的仇,我會給你報。”
溫西禮突然道。
姜酒一怔,抬頭看向他。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結果。”
姜酒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報仇?
怎麼報?大義滅親,替她殺了溫鳳眠?先不說溫鳳眠就是他的親哥哥,而且她也不希望溫西禮為她犯罪。
溫西禮看著她淡淡笑著的神態,還想再說一句,遠處突然跑來一個人,對著溫西禮喊:“二少爺,先生有事情找你!”
溫西禮把未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他似乎隱隱有些不耐,姜酒對著他點了點頭:“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我也想回房間休息了。”
溫西禮看著她,輕嘆了一聲,他伸出搜揉了揉姜酒的頭髮,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記,“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但是你如果心裡有我,那麼赴湯蹈火,我都可以為你做。”
姜酒聽得有些心酸,伸出手抱了抱他,然後鬆開他:“去吧。”
她目送溫西禮離開了,這才低下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突然,她渾身一寒,脖子上的寒毛豎了起來——
她往身後看去,就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眸,那個孩子站在樹蔭下,抱著一個小皮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