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音都不敢大一點。
恨不得伸手摸一摸他的頭。
男人看了她一眼,把水杯放下,然後就那樣坐在床上看著她。
姜酒懂得他的暗示,輕嘆了一口氣,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他。
他更緊的擁抱住她,力氣大的令她有些心酸。
抱了她一會兒,他才擁著她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燈還亮著,兩個人面對面互相看著。
他目光還跟四年前一樣,清澈而溫柔,即使染上陰霾,卻還有著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溫暖澄澈。
他是跟溫鳳眠不一樣的人。
也是跟另一個溫西禮不一樣的人。
不能跟他在一起,就不應該給他任何回應。
可是她,總是拖泥帶水。
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
不願意接受溫鳳眠的計劃也是,背地裡生下姜辭也是,甚至,主動送他到醫院也是。
明明理智知道不應該這樣做,但是卻不由自主的,想對他溫柔。
喜歡一個人,就再也沒辦法對他狠下心腸了。
明知道這是錯誤的,卻還是重蹈覆轍。
能否貪戀這片刻的溫存,能否得到逝去之人的諒解?
她不會得到任何回答,心裡卻忍不住存留著一份希翼。
如果藍雅還活著就好了,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隔著那麼多的人命,她就可以什麼都不顧的,認認真真重新喜歡上一個人,不會有任何人會責怪她移情別戀,畢竟面前這個人,也這樣認真的愛著她。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了,為什麼他要是溫鳳眠的弟弟呢?
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