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一把推開門,化妝間裡的人見到她,都安靜了一下,就連阮亭豔都停了下來。
阮亭豔的五官在娛樂圈是以豔麗著稱,但是公司裡的人都知道,她以前的經紀人,長得比她還要美豔逼人。
姜酒雖然是經紀人,只是對皇娛來說,她跟皇娛的一把手也沒什麼區別了,就算阮亭豔對她再不服氣,也不敢當著她的面再罵她的人。
姜酒掃了一眼眼睛紅彤彤的甘恬,小姑娘把自己的化妝師護在身後,雖然眼睛通紅,也沒哭出來,反倒是很護犢子,見到她看過來,嘴唇扁了扁,委屈的要哭了。
她瞪了她一眼,叫她忍住,然後看了阮亭豔的裙子一眼。
阮亭豔的裙子是阿瑪尼去年的春季高定,此刻裙襬的位置明顯被蹭了一道口紅印,因為她月牙色的布料,口紅印很明顯。
見姜酒冷著臉走進來,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她雖然是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公司裡的人就是很怕她。
阮亭豔最先開口:“姜酒,這條裙子是今晚可是要去秀場裡看秀用的,幾十萬,全國也就一條,你的人把我弄髒了,你讓我今晚穿什麼?”
她這話倒也說得沒錯,高定裙隨便一條就是幾十萬上百萬,有價無市,就算現在出得起錢,也沒辦法立刻重新給她弄一條過來。
姜酒:“但是也不至於讓人家小姑娘陪你幾十萬。”
阮亭豔尖銳的問道:“那就算了?我的錢難道就不是錢了?”
姜酒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助理道:“給藍秀打個電話,就說我向他們雜誌社借一條阿瑪尼今年春季高定款,立刻送過來。”
藍秀是一線雜誌,跟各個大牌關係很好,姜酒跟他們的主編Ann關係不錯,她的請求,Ann會給她面子。
小雯得了命令,很快就出去了,十分鐘以後,就跑了回來,說Ann同意借給他們一條高定裙。
阮亭豔身上這一條是去年春季的高定,而藍秀借的是今年春季新款,在女星這裡,穿過季的高定自然沒有穿新款要來的風光。大牌也是看人下菜,以前阮亭豔正值上升期,跟品牌借衣服都是最新款,自從她撲街了幾部劇,穿得就是一次不如一次了。
姜酒看向阮亭豔:“把裙子脫下來,我叫人給你送去幹洗。”她又看向身後被甘恬護著的化妝師,“乾洗費你出。”
這種裙子洗一次也要好幾萬,但是也比買下來要便宜很多,姜酒也不慣著她,粗心大意做錯事,自然也要承受代價。
阮亭豔也知道姜酒已經夠給她面子,阿瑪尼是一線大牌,能拿得到他們家今年春季高定的女星屈指可數,以她現在的咖位,足夠她今晚在秀場裡風光一晚上了。
就算再不高興,她也沒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阮亭豔的經紀人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便借驢下坡,不情不願的去更衣室換下了裙子。
姜酒把裝著裙子的袋子遞給化妝師,又給她一個號碼,對她道:“他們家對清洗高定裙有經驗,你給他打個電話,寄過去就行了。”
小姑娘初出茅廬,看著姜酒,知道人家是給她解圍了,道了一聲謝,哭著出門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