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皇尼古拉二世比誰更酒囊飯袋麼?
趙傳薪終於在塹壕處,見到了下馬車步行而來的威廉二世。
他被精挑細選的百戰老兵,眾星拱月般護在中間。
一點點挪向趙傳薪。
他緊抿著嘴唇,死死盯著那道高大的身影。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在塹壕裡目睹全過程。
他默默比較自己的皇帝和那個遠東屠夫,竟發現皇帝的氣勢被人家壓了一頭。
趙傳薪叼著雪茄開口:“我教你一個道理。當你感到生命遭受威脅,求救的時候,一定要特指某個人,而不是喊——救命。因為那會分散責任感,誰也不會救你。”
威廉二世看看前後左右,他被護的死死的,聞言老臉一紅,旋即懊惱道:“都讓開。”
那些百戰老兵倏地散開,卻如臨大敵。
威廉二世吞了吞口水。
面對趙傳薪,要說他不緊張是假的。
但他似乎覺得面子更重要。
他說:“你殺了那麼多人,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
“我夢裡也在殺人,如果這麼說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趙傳薪對威廉二世說完,忽然看向一個老兵,指著他說:“再用你死魚眼盯著我看,我就把它們摳出來當泡踩。”
老兵被殺機鎖定,身體過電般僵直,不由自主垂下頭去。
在場沒人比趙傳薪殺的人多,沒人比他經歷的戰爭更多。
威廉二世心裡怕極了。
但強撐著,讓傲氣不散,梗著脖子說:“趙傳薪,我是來道歉的。”
趙傳薪像老師對學生,循循善誘:“哦,請說說為什麼而道歉?”
威廉二世很不喜歡這種語氣:“為我有失體面的言行而道歉。”
面對趙傳薪的無力感,如針挑土。
填了十分的人命,收穫連一成都沒有,失敗如浪打沙。
哪怕當初他口出狂言,遭到歐洲列國針對,他都沒有低頭。
如今卻對一人低頭。
威廉二世吃了屎般難受。
他唇上兩撇鬍子,如他個性般倔強翹起,那是啫喱和保養油的效果,此時翹起的胡邊卻竭力與冷風抗衡。
風中摻雜血腥和硝煙的味道,威廉二世目睹了對抗趙傳薪的戰場之殘酷,說不出除了低頭以外的話。
平生第一次,為當鍵盤俠付出代價——原來口無遮攔也是要死人的啊?
趙傳薪臉色逐漸嚴肅,眼睛眯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威廉二世看:“距離柏林城市宮七分之一普魯士裡處,有個巴伐利亞駐柏林辦公室。你住在三樓,你的孩子們住在你的隔壁。明哨護衛有20人,暗哨護衛有65人,馬克沁機槍5挺,擲彈兵15人。西邊有個畫廊和保險公司,裡面埋伏了300刀斧手。北邊的皮具店和理髮館,暗藏兩門小口徑榴彈炮。有條易守難攻的小路,通向義大利餐廳,供你逃生。我說的對也不對?”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貝特曼·霍爾維格和威廉二世瞠目結舌。
威廉二世:“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趙傳薪將手中雪茄遞給貝特曼·霍爾維格:“幫我拿著,等我片刻。”
當貝特曼·霍爾維格接過雪茄的剎那,趙傳薪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