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隨便找草叢和樹林一鑽還躲不開嗎?還是這些人愚蠢的只知道在路上跑?
趙傳薪發動舊神坩堝烙印,人頭、耳朵全部焚燬,化為骨灰齏粉。
這一手又是將眾人看的一呆。
“黑,黑魔法……”
“黑什麼魔法,迷信!”趙傳薪抬腿,一腳將地上骷髏踩碎,骨灰飄進了篝火裡。
翻譯:“……”
趙傳薪帶他們吃肉。
沒多久又其樂融融。
但剛剛的事,誰也忘不了。
只要不跑,大家都好。
誰跑誰死。
趙傳薪用行動告訴他們,自己不是老好人。
他們有的烤,有的拿鍋裡煮。
有肉吃總比沒有強,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趙傳薪沒吃,他對翻譯說:“你們吃著,我出去轉一圈。”
有種說法,在大象小時候,栓在木杆上,小象無法掙脫。這樣一直栓到大,明明大象力氣輕而易舉能掙脫,但小木杆依舊能栓住它。
趙傳薪現在給他們豎一根木杆。
肅穆闌珊的夜色中,趙傳薪再次消失。
他去山上,定點檢查幾處藏匿武器火炮處,東西太多,秘境裝不下。
東西都撒在沿途兩側山上,多半用岩石蓋住,少數露天存放。
最重要那些鐵軌不能讓俄兵發現。
檢查了一圈,用了將近一個小時趙傳薪才回來。
野豬肉還沒吃完呢,氣氛如常,翻譯也不心虛。
趙傳薪身上沾著些水汽,看上去溼漉漉的。
他說:“巴林站那邊竟然下雨了,估摸著明天雲彩就能飄過來,我們要快些趕路。”
翻譯聽的發懵,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從這裡到巴林得有三百里路,來回六百里,而趙傳薪走了最多一小時。
如果說這是真的,太不可置信;如果說假的,趙傳薪身上水汽真實存在,除非他自己跳河裡演戲。
他們都覺得趙傳薪會黑魔法,覺得是真的。
趙傳薪幾次出行、迴歸,那根能栓人心的無形木杆愈發堅固。
最後他甚至回到額爾古納河旁山腰小屋睡覺。
以前總聽人說,光能喚醒人的睡眠。趙傳薪不以為然,即便不拉窗簾照樣日上三竿。
可今年他信了。
即便天氣不好,太陽也沒露頭,可只要灰濛濛的晨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屋裡,那縷輕微的光線矇住他的眼皮,他就能第一時間睜開雙眼,比鬧鐘更管用。
林中鳥開始鬧騰,它們不像春天叫的那麼大聲。
在屋裡能聽見它們啄食樹籽兒的咚咚聲。
趙傳薪刷牙洗臉,穿衣出門。
俄兵沒跑。
他們起早熱飯。
三頭野豬,最大一頭估摸著得三百斤,兩頭小點的二百斤。
去掉頭蹄下貨,這裡每個人分不上一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