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病人是什麼人啊,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留在我們曲鶴部 。”肖辰在恍惚中,聽見有人說話。
“可是,他是我的病人,你們不能這樣送他走。”是阿寧的聲音。
“
我活了這麼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他萬一像殺那些強盜一樣殺了我們部落的人怎麼辦?”一個老人的聲音。
“胡說,白魚不是那樣的人。”阿寧叫道。
“我們怎麼能夠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南方人每一個好東西。”那是塔檀的聲音。
“額真都這樣說了,我們要把他趕出部落。”一個聲音。
“白魚救了你們,你們怎麼這樣恩將仇報。”阿寧叫道,“額真,當年你的兒子生病的時候是我幫忙看好的,你們這些人,誰受傷不是我治好的,如果受傷的是你們自己,是你們的親人,你看也會這樣做嗎?”阿寧的聲音。
“可是他的存在會威脅整個部落的安全。”塔檀叫道。
肖辰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疼,傷口又一次撕裂開來,再加上白據的強大力量,讓他的身體無法承受。
他極力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他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他支撐著坐了起來,疼痛讓他咬牙。
“白魚,你醒了?”阿寧伸手想要扶住他,卻被肖辰推開。
“我會離開的。”肖辰低聲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塔檀冷冷道。
肖辰的手伸手扶上了阿寧的手,他扶著她站了起來,他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他趔趄了一下,鬆開了阿寧,往外走去。
“白魚!”阿寧連忙追上他,伸手扶住他,叫道,“他的傷還沒好,你們就讓他走,你們這樣做對嗎?他救了你們的!”她的聲音略有些嘶啞。
“沒事的。”肖辰轉頭看著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阿寧愣住了,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笑意,帶著濃郁的悲涼的意味,彷彿窮途末路一般。
“白魚。”阿寧低聲喊他的名字。
“算了,等到達草原,你就必須離開我們曲鶴部。”塔檀看著渾身是傷的肖辰,低聲嘆了口氣。
“再走三天就能到清瞳之地了。”阿寧伸手往火堆裡添了一根木頭,低聲說道。
她轉頭看著肖辰,肖辰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睛盯著雀躍的火焰,彷彿是在思索什麼樣的事情。
“白魚,你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啊?”阿寧低聲問道。
“我自己弄瞎的。”肖辰低聲回答,他的聲音略微有一絲沙啞,他裹著黑色的袍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