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萬眾矚目之下,他人咄咄相逼之景,人們卻見握著風華絕代的新娘小手踏上高臺臺階的第一階的唐宇竟是隻是在初聞怒吼之後稍稍一頓,便再也沒有過多理會,甚至那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甚至連一個轉身回頭都欠奉,依然恍若未聞一般,繼續朝著第二階臺階不緊不慢地踏上去。
“!”
這種態度,令得在場的所有人一陣低呼。
旋之驚愕的譁然之聲在坐賓席之上四起。
有著破壞者之稱的男子看得唐宇此等做法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大怒,怒火之下便是仰頭狂笑,聲音如雷,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在此刻狂暴地豎起,如同一根根鋒銳的鋼針。
“好,真好,好得很,老子縱橫契丹洲千百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狂妄的後輩小子,既然如此,從今之後,這個所謂的恕瑞瑪帝國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今晚這個什麼狗屁大婚慶典,我看也到此為止吧,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魔女宿主,能夠蹦躂到幾時!”話落,此人突然伸出手指指著唐宇身側的雲夢,也是大喝一聲。
“女人,若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魔女本身吧!三十多年前你那殘魂被問天門天問大人擄去,竟然還能逃出來,那今日,就一併死在這裡吧!”
隨著破壞者的一聲大喝,他身後武力升騰,火紅色的武力波動開始隱約的匯聚,巨大的虛影遮天蔽日,比那高臺還要龐大的狂獅,發出驚世怒吼!
“吼!!”
人們還未完全有所準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見在契丹洲座位席的對面,函夏洲座位席之上,也有一道散發著兇光的武力參天而起。
隨即,一個人影落在人們眼中。
這人臉型瘦長,一副面色悲苦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襲很平常的淡紅色的華麗妝容,一句話也不說,殺機凌然,一步一步朝著高臺走去。
此人只走了幾步,也未見他身上閃爍的武力光焰,已經輕飄飄地是緩緩離地而起半米,腳踏虛空,走的極為平穩,不疾不徐,不帶絲毫煙火氣息。
“凌空而立?”有人發出了不可遏止的驚呼。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禁止飛行的,此人不單單發出的武力波動充滿殺意,就連規定也不曾準守,不過一想也是了,這個所謂的禁飛規則,對於他們這些“來者不善”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兩位強大的武宗境實力之人一個在地面一個在空中,齊齊的往唐宇之處逼近。
一道道的視線,朝著那位年輕的新郎官身上看去。
然而,他們看到的依舊是背影。
唐宇似乎根本未曾發現身周發生的一切一樣,牽著雲夢那潔白較弱的小手,依舊一步步地朝著更高的臺階走去。
這等模樣,頓時讓人們為之側目。
“這定力,若不是有著極大的實力自信,那就說明這個唐宇只是一個傻子。”
在人們議論的時候,那個地面上的破壞者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猙獰。
他眼中精光爆射,腳下微微一跺,右手輕輕在虛空之中一握,然後一推,一股赤紅色的炙熱光柱,在這個不急不緩地的動作之下,憑空出現,那令人心悸的力量氣息瞬間在廣場上蔓延了開來。
武宗境強者的隨意一擊,對於普通武者來說,都是致命的災難。
赤色火焰光柱,帶著死神猙獰一般的死亡死氣,掀起了颶風一般的炙熱氣浪,天地變色間,他準備要對著那些騎士和恕瑞瑪的戰士率先出手。
“可憐的傢伙,不知天高地厚!”
可就當破壞者正要出手,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遠處激射而來,巨大的破空音夾雜著空間被撕碎的尖嘯,震人耳膜之下,是一種壓抑到粘稠的恐怖氣息!
“嗡嗡嗡……”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轟然巨響,所有人的耳朵都短暫性般的失聰,待得反應過來,卻是看到,那個函夏洲座位席之前,前一刻還凌空而立的那個面色愁苦的武宗境強者所處的位置……竟然空曠無人!
是的,半空中依舊什麼人也沒有,好似之前那位武宗境強者不存在一般。
這等場景也讓那破壞者一頓,手中的烈焰武力始終沒有釋放出去。
因為……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那函夏洲坐賓席的正前方地面上,一個持劍壯漢如同魔神一般立在地面,手中像提著一個沙袋一般提著之前那個飛在天上的武宗境強者,此時那人氣息虛浮,面色死灰,倒真的像是一個沙袋,一動不動。
那重劍壯漢一步一步的踏在地面上,發出震耳發聵的聲音,當此人走到廣場之中,他隨意的將手中那將死之人的軀體一丟,隨後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