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道之上行走著數輛馬車,些許人圍聚在一起,神色有些嚴肅的緩步前行,這些人臉上明顯帶著疲倦的愁容,甚至有人的身上都是粘著血跡。
“臺鶴大哥,我們還有多久回到地炎城?”
馬車隊伍的最前方,一個疲憊不堪的漢子聲音沙啞的道。
而他的身邊,一個壯碩的男人裸露著肩膀,上面還有著一道碗口大的疤痕。
“再堅持兩日便可回到地炎城了。”
身後的人們都是神色萎靡,紛紛嘆氣。兩日時間,雖然短暫,在他們心裡卻是有些頹然。
他們看著馬車上的東西,眼睛裡無不閃過一絲決絕。
“大哥,你說那張家,也太囂張了,和那唐家過不去就算了,為何對我們凌家也是抓住不放!”
那詢問的聲音惡狠狠的道。
“哼,張工那個老匹夫就算不和唐家結怨,遲早也會找我們凌家和其餘家族的麻煩,他的野心,可不只是所謂的地炎城武大家族那麼簡單。”
“該死的!”那人聽聞暗自咬牙:“可是我們這一再被動隱忍也不是個事啊!前幾日我們家族好幾個弟兄莫名失蹤,肯定和他們張家脫不開干係!”
馬車繼續緩慢而走,不過顯然經過長途跋涉,速度開始逐漸慢了起來。
那在最前方受了傷的男人,名為凌臺鶴,是地炎城凌家的護衛隊隊長,實力在武徒境巔峰,差一步便是可以進入武士境。
等到了武士境,他也將會被家主賞識,提拔到家族長老的位置上。
可是前幾日與一夥傭兵團的戰鬥中,被埋伏伏擊,實力大降。
他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我們凌家的家主,是一介女流呢。”
人們紛紛垂頭喪氣。
是啊,他們凌家的家主淩氏,雖然治理家族的手段強硬,在地炎城,經過她打理的凌家也是大家族。
可是,到底是一介女流罷了,如何與其他家主相提並論。
“好了都不要埋怨了,家裡的凌雪兒大小姐和唐家四少爺唐宇是好友,當初大小姐能夠進入武院,也多仰仗了那個唐家活絡,二家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了。”
他們雖然氣色萎靡,卻也沒有半點懈怠,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地炎城方向走著。
天色見晚,車隊停在了一處荒山野嶺之下,周圍有些雜樹叢林,馬車極其難走。
“大哥,我們先歇息會兒吧,弟兄們都不行了!”
身後一漢子喊到。
凌臺鶴看了看身後的人們,也是嘆了口氣:“安馬卸貨,今日在此先安營紮寨,明早在趕路吧。”
聽聞此話,眾人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紛紛癱坐在地。
那凌臺鶴也是極其勞累,身上的傷疤雖然被武力癒合的七七八八,不過傷口處有著對手可以留下的武力,任憑他如何驅趕也是消失不了,最後導致傷口四周的肉,都是呈現腐爛紫灰色。
看著橫七豎八躺在馬車周邊唉聲嘆氣的弟兄們,凌臺鶴也不是個滋味,他嘆了一口氣,準備催動武力療傷。
時間過去些許,人們也是開始搭建帳篷篝火,周圍天色漸暗,卻也是暖和了許多。
人們開始歇息,白日內留下的戰鬥痕跡也隨著黑夜的席捲變得平靜。
不一會兒,車隊眾人便是開始昏昏欲睡。
“沙沙沙……”
可就當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熟睡之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發出,遠處一團巨大的灌木叢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搖晃著。
唯一一個沒有睡的凌臺鶴,突然睜開眼睛,武徒境巔峰的他敏銳的感知力讓他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都醒醒!”他大喝一聲:“有什麼東西!”
可是已經晚了,在他吼出來那一嗓子之後,那隱蔽之處,隨著一聲野性的巨吼之音,一個龐然大物,從之中咆哮著撲了出來!
眾人也是瞬間被驚醒,他們下意識的就看見了那個長著血盆大口的傢伙!
“是暴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