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輩究竟是誰?”葉峰問道。
雲劍空和其餘烈火‘門’的人也都好奇的看著火天陽。
火天陽娓娓道來,有關那位前輩的事蹟,還要追述到八千多年前。
八千五百年前,‘精’武書院演武場。
“身為武家的人,若連八千斤的金剛鐵都舉不起來?豈配做姓武?豈配做大聖的後裔?將來又如何為‘精’武書院爭光?如何讓‘精’武書院屹立在無極大陸之上?”
“你們是不是在想,你們只有十歲,又是堂堂‘精’武書院的人?何必如此辛苦修行?哼,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在十五歲之前突破到‘混’元境,將來的成就將會止步於永珍境!”
“聽好了,誰也不準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動!還動!你還敢動!”
撕裂嗓‘門’的聲音赫然吼起。
“就是你!還看別人!最後一排第二個!身子不許動!沒聽到嗎?”
烈日當空偌大的演武場上,一名威風凜凜的中年漢子,手持一條軟鞭,像一頭髮怒的豹子一樣,盯著演武場上的百來名稚嫩的孩童。
只見孩子們個個汗流浹背手,臂向前伸直,手中抬著三尺長的厚厚石塊。
“都叫你別動了你還動!聾了嗎?”
那男子大吼一聲,並滿臉脹紅的快步奔向隊伍之中一名幼小孩童。
嚇了一跳的孩童左右看了看,似不知那男子怒喝的便是自己。正驚惶間,耳朵猛地被拎了起來,孩童劇痛之下,只是哀哀叫疼,兩隻小手連連揮舞,手中的金剛鐵也碰一聲落地。
“又是你這個傻子!武家這麼就生出了你這個蠢貨!”那男子怒道,猛拉住那男童拖往演武場旁責打。
耳聽那“傻孩子”的大聲啼哭,其餘孩童都是嚇得心驚膽跳,一個個死命支撐,就怕動個一下半下也要給拖去毒打一頓。
就在此時,演武場走入兩人。
其中一人身形矮胖,馬臉大耳,像個彌勒佛一樣,另外一個瘦瘦高高,像根竹竿一樣。
那中年漢子斜睨那兩人一眼,手中軟鞭依然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個傻孩子身上。
那矮胖子走了,攔住中年漢子,道:“別打了,讓孩子們歇歇吧!”
眾孩童聽了這話,無不暗暗鬆了口氣,他們知道救星來了。
中年漢子哼了一聲:“三師兄,今日弟子們輪我管教……嘿嘿,你就別來打擾我了。”說著按住那“傻孩子”,更是用力‘抽’打,傻孩子呱呱大哭,他想要逃竄卻又無能為力,一張小臉滿是驚惶痛苦。
那竹竿般的男子看不過眼,冷哼一聲,猛地搶過軟鞭,罵道:“你這算是什麼?這孩子雖傻,但他好歹也是武家的人,而且他死去的父母也是為‘精’武書院戰死的!”
中年漢子冷笑一聲,大聲道:“兩位師兄!你們是沒有去過念師書院,念師書院為了磨練弟子的靈魂力,每天要佈置上千個陣法,直至靈魂力消耗完,才讓弟子們休息!這些孩子不過練個下午你們便心疼了,日後咱們‘精’武書院怎麼和人爭鬥?”
忽然,他見場中孩童竟在偷懶,當下怒目望向眾小童,怒喝道:“七日後院長出關便要看你們的進展,你們還敢偷懶?快給我練!”
聞言,眾孩童‘色’變,急忙抬起金剛鐵,忍耐苦撐起來。
這金剛鐵能吸收武者體內的血氣,淬鍊好血氣後,又反補給武者。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武者必須不斷往金剛鐵裡面輸送血氣,並且不能讓金剛鐵著地,否則血氣便會流入地下。所以,眾孩童才必須一直高舉金剛鐵,這是‘精’武書院獨特的修煉方法,對於煉體境武者非常有用。
不過,有用這種方法太累,普通孩童很難堅持下來。
那管教的中年漢子,乃是‘精’武書院的長老,武揚,武家乃是大聖後裔,分支眾多,他屬於分家一脈,地位比不得主家的人,他的脾氣也非常暴躁,經常把氣撒在他教導的孩童身上。
那矮胖子人叫“武峰”,與那高瘦男子“武繼”也都是武家的人,不過由於他們所在一脈出過院長,所以他們的地位要比武楊高一些。
當然,即便他們的地位比武楊高一點,同樣不能阻止武楊對孩童們的“訓練”,他們只能在一旁看著,如果武楊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他們才會再次出手。
又練了一個時辰。
武楊見眾孩童確實疲累不堪,便打算放他們到食堂吃飯歇息。眾孩童如‘蒙’大赦,頓時歡呼大叫,‘揉’著痠疼肩頭,逃也似的衝出了演武場。
與此同時,武峰和武繼正要掉頭離開,忽然看“傻孩子”還留在演武場上,武峰皺起眉頭道:“這傻小子可以休息了,怎麼還不隨師兄們走?”
傻孩子資質愚鈍,尋常孩子聽一遍就懂的道理,他總要別人苦口婆心講上半天,是以所有導師一見他就頭疼,武峰和武繼兩人也有很多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無言以對。
那傻孩子呆呆地抬起頭來看了武峰和武繼一眼,臉上掛著條黃濃濃的鼻涕,目光散漫茫然好似白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