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奧,海獸旅團的團長?”
“是的,閣下。”
“導師!我覺得這其中……”
斯嘉麗的話還沒完就被索菲亞揮手打斷了,她的目光轉到王重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喜怒之色,只是淡淡的說道。:“王重?我給你一個自辯的機會,否則,依照聖城法規,你將被處於極刑。”
戰場基地中是嚴禁鬥毆的,連鬥毆都是重責,何況殺人。
大導師的氣勢和站在這周圍的所有渣渣們顯然不可同日而語,她一開口,即便只是站在周圍看戲的圍觀黨都會感覺有種被支配的恐懼,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自己的任何小動作觸怒了這位大人。
可作為正面直對索菲亞壓力的王重,此時卻沒表現出有絲毫的壓力,甚至是用同樣雲淡風輕的目光直視向索菲亞,眼中波瀾不驚:“海奧對我們流浪旅團的女隊員意圖不軌,殘殺馬里奧,既然基地沒人管,那我就自己動手了。”
“你胡說八道,這簡直就是荒謬!”先前在王重殺意凝視下一直沒敢吭聲的海獸旅團副團長格力芬,從執法衛隊來之後就活躍了起來,這時候眼睛瞪得鼓圓,海奧倒下了,以後就會是他這二當家作主,但諾大一個海獸旅團,並不是人人都服他,他得先立威,走官方的路子替海奧報仇必然可以得到所有海獸旅團成員的支援和認可,這是最簡單的方式,也是天賜良機,他甚至覺得海奧死的實在是太好了,可幫了自己這個大忙的王重也必須死。
所以此時他也是較上了勁,臉紅脖子粗的吼道:“馬里奧和夏爾米在執行任務時暗算我們海奧團長,被海奧團長自衛反擊致死,這才是事實!我們團長在事後大人大量不與計較,想著放過夏爾米一馬沒有繼續追究你們偷襲的責任,這才沒有給上面打報告,你憑什麼敢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證據?呵呵,那重要嗎?”王重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以他們兩個的實力暗算海奧,你信嗎,海奧那點臭毛病,沒人知道嗎,這事兒的真實情況,在這裡的所有人,心裡沒點逼數嗎。”
格力芬呆了呆,是的,海奧自己就在吹這事兒,畢竟這種事兒在聖城裡很常見,在海奧死前誰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光是現在旅團部裡知道這事兒的就不止是在酒吧裡這些人,隨便拉幾個出來問問都能知道結果。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或許問十個,十個的回答都是對海獸有利的,很簡單的道理,沒人會為了兩個沒背景的新人得罪海獸,而沒有這些證詞證人,無論流浪旅團怎麼鬧,上面都是不可能處罰海獸的,這是潛規則,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可現在呢?別的不說,就王重那鬼眼兒一瞪,格力芬覺得就算是海獸旅團自己的人,沒準兒都能被直接嚇得把實情給吐出來,這、這簡直就是個魔鬼……
雖然同樣是殺人,可如果是海奧犯事兒在先,意圖強姦、並殺害聖城軍戰友,那上面處理王重這事兒的結果就會完全不同了,這種事兒是上面嚴令禁止的。而且更讓格力芬擔心的是,萬一把這事兒給說破,上面要徹查,那當天跟著海奧一起去逼迫王重的七個海獸成員可就全都得視為同罪,那其中就包括了他自己!
如果到那一步,那王重是不可能完全逃脫罪責,但大概也就是判一個在基地行兇、蔑視軍規的罪名,輕則遣送回聖城,就算最重也不過是蹲上幾年大牢,可自己被視為和海奧同罪的話,那就絕對是十死無生。
他想明白這一點也是瞬間驚出自己一背的冷汗,看到索菲亞朝他轉過來的目光,更是背心發寒,總算是他反應極快,趕緊轉移道:“王重你倒是一張利嘴,哼!可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事件的真實情況基地自然會調查,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他轉頭朝索菲亞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大導師閣下,我還有另一個更嚴重的情況要彙報。”
“說。”
“有人背叛聖地,出賣盟友!”格力芬惡狠狠的盯著王重:“流浪旅團此前從黑巖能量洞穴回來的報告中,說是遇上了劍聖,這個王重義薄雲天,以生命為代價將劍聖引開,這才讓流浪旅團安全回來。呵呵,當時我們海獸旅團還特別欽佩他來著,替他的死而感到惋惜,替他默哀,我相信旅團部很多人也都是這樣想,認為他是個英雄烈士。可是現在,這個負責引開劍聖的、已經犧牲的人卻居然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流浪旅團遭遇劍聖,包括KD的團滅,這本就是前幾天旅團部裡最大的話題,上面的處理結果其實讓旅團部很多人都不爽,不管是看流浪旅團順不順眼的人,都是希望上面可以藉此殺雞儆猴,以杜絕旅團部出現任務時盟友不盡力、消極怠工的可能,那是事關所有人利益的事兒。
此時突然聽格力芬舊事重提,細細一聯想,頓時是個個都恍然大悟。
是啊,一個區區聖徒,負責去引開劍聖,你特麼沒被大卸八塊,居然還活著逃回來?你都已經上了軍部的失蹤名單了,卻突然就活蹦亂跳的出現,這不是扯淡嘛!那可是劍聖,你只是個英魂,給你背上插雙翅膀、再給你**兒裡戳支火箭,你能逃掉都算劍聖輸!
海奧死不死,王重罰不罰,或許其他人只是看個熱鬧,可要是能翻開這筆舊賬來算算,所有旅團都是樂見其成的,未必是和流浪旅團有仇或者看他們不順眼,只是希望能殺雞襟猴、殺一儆百!讓自己在這次聖戰中的後背可以更牢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