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小南卻是一個高不可攀高不可攀的人,如同井中之月。
他不懂得謙讓,也不懂得容忍,更不懂得愛。
作為整個國家甚至大陸女子的夢中情人,自然是無數妙齡女子對其搔首弄姿,對待她們朝小南都熟視無睹。
但在朝小南一生中,有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他來說與其他的女子不同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陌雨煙。
…………
一個漆黑的夜裡,大雨彷彿不要錢似的拼命拍打著地面,雷聲轟鳴,一道閃電照亮了北方的天際。
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渾身顫抖地趴在地上。
她雙腿已經無法行走,渾身佈滿傷痕,女子用雙手抓著地面,使勁全身力氣。
手指已經全部都鮮血淋漓,但仍然是倔強地向著前方爬去,朝小南修煉之所便在前方不遠。
聽到腳步聲,女子雙手努力撐起自己上身,艱難抬起頭,女子緊咬紅唇,嘴角滲著絲絲血跡。
她清冷的眸子看到朝小南的剎那雙手便無力再支撐身體,重重倒下。
朝小南同樣看到了女子的臉,女子煙絮般的峨眉下,雙眸凝轉間就彷彿是無數星河流轉的黑海。
大雨磅礴,鮮血混著雨水,女子身上的紅衣顯得分外紅。
第二日清晨女子醒來,朝小南沒有問女子任何問題,女子同樣一言不發。
朝小南看著女子仍然緊咬的紅唇“走,我帶你去殺人”
女子抬起頭盈盈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朝小南,女子嫣然一笑“好”。
幾日後,大陸上少了一個國家,朝小南身邊多了個一襲紅衣的傾國女子——陌雨煙。
趙國第一才子李虞為陌雨煙做了一首詩:趙國有佳人,秀色空絕世。笑顏若花綻,玉音吐芳蘭。琴曲撩神明,一舞醉紅塵。
朝小南修煉時,陌雨煙就為他一針一線縫製衣服。朝小南出外歷練,陌雨煙便不遠千里前往禪寺為他祈福求得福袋,衣服和福袋朝小南都只取了第一件後便沒有再拿過。
陌雨煙知道朝小南喜歡看她跳舞,每次跳舞時雖然那個人不在眼前,但陌雨煙卻是能感覺到他肯定在某個角落看著自己,所以每一次她都會盡力展現出她最美的舞姿。
為了舞技更上一層樓,她便日夜苦練,鞋子不知已磨爛多少雙,玉足早已生了老繭……
花開花落,一年一年,趙國由於朝小南多年的沙場征戰進入了大國行列,陌雨煙為朝小南所做的衣服早已囤積如山,為他祈福所得的福袋也已裝滿幾大箱。
沙場無情,烏黑的寒鴉,折斷的枯木,還有幾支斷掉的軍旗旗杆。
朝小南站在城池之上漠視著前方,不知為何在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舞姿飄然若仙的女子,那一襲火紅的長衣。
朝小南莫名想回到那個應該用小家來形容的地方,就因為莫名的想法,朝小南跋涉兩日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朝小南收斂了氣息走進門,靚紅身影的陌雨煙正在練著舞,她沒有注意到朝小南的到來,朝小南也沒有叫住她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
陌雨煙依舊是一襲紅衣,輕擺長袖,嬌顏在紅袖飄搖中時隱時現,腰肢婀娜宛如弱柳,陌雨煙身形宛如一隻火紅的旋轉著的蝴蝶,陌雨煙輕靈一躍,火紅的袖擺就如同展開的翅膀,難言的動人。
突然陌雨煙身形微頓,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他走的越來越近,終於看看的真切了。
看到朝小南穿的還是那件她多年前縫製的衣服,陌雨煙淚水止不住的從俏臉上滑落。
朝小南凝視著女子雙眸低聲說:“你後不後悔那夜我救了你?”
陌雨煙用紅袖擦拭掉眼角的眼淚嫣然一笑:“不悔!”
聞言,朝小南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後回身坐在座椅上,他準備繼續欣賞女子的舞姿。
陌雨煙笑著看著朝小南道:“那個福袋你還帶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