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認可道:“的確,畢竟是宜國重臣,愛國之心肯定有。”
“不過大勢所趨,再繼續堅持下去,無非愚忠罷了。”
季冷認可道:“不錯,只忠宜國朝廷,不忠心宜國百姓,我不認為是對的。”
刑真摘下葫蘆無所謂道:“喝一口吧,免得靈氣不足。人各有志,我們盡力就好。”
刑真和季冷,去的位置是龐修竹所在的西宜牧場。
季冷信守當年對亡魂做出的承諾,幫助宜國守了五年。現如今青陽鎮兄弟齊聚,共謀大業時機已成。
西宜牧場,龐修竹和季冷爭的面紅耳赤。
龐修竹臉色微紅:“我是宜國的人,不可能叛逃到宜國的對頭那裡。”
季冷不緊不慢:“七殺天下七個國家,哪個不是宜國的對頭。宜國大勢已去,識時務者為俊傑。”
龐修竹堅持己見:“我不怕死,無需識時務。宜國也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一次敗仗而已,陣亡六十萬軍武不算什麼。”
“只要宜國上下一心,還有機會問鼎七殺天下。”
季冷也不見棺材不落淚,勸說道:“龐老難道不明白嗎?宜國隱藏大量軍武,其他國家何嘗沒有。”
“泗水河一戰,宜國丟的是民心。龐老身居宜國高位,更是知道宜國朝廷對百姓怎麼樣。”
“我且問您,效忠的是宜國朝廷還是百姓。試問七殺天下哪個國家能真正對百姓好?”
龐修竹陷入糾結,他可以造福一郡一城,但限於身份地位,無法兼顧一國。
宜國朝廷內勾心鬥角互不信任,何況對待百姓。怕百姓有富裕,閒的沒事造反玩。
收成好了提高賦稅,收成不好降低賦稅。整個國家小肚雞腸,可以讓百姓活,不讓百姓過的舒服。
此舉的確穩固了朝廷的地位,沒有其他勢力可與朝廷比肩。
可是此舉傷了百姓的心,失去了凝聚力。
季冷說的全在道理上,龐修竹無法反駁,而又不想做叛徒,一時間陷入糾結。
此時,同樣陷入糾結的還有刑真。
刑真打從第一眼看到龐修竹之後,便心生感應,知道了此人的秘密。
鳳羽對自己疼愛有加的龐老,當年鳳羽的三巨頭之一。
現今的龐老,雖官場不如意,卻始終保持熱忱。
刑真自我懷疑,該不該打破龐老現如今的生活。
真相到底重不重要,刑真自己也打鼓。
看出了刑真的糾結,季冷思索片刻,沒來由的說道;“一切由龐老自己決定吧。”
然後問道;“龐老,不如您先下一盤棋如何?”
下棋龐修竹沒得說,當即便答應下來。
季冷拿出寶物兵冢後,龐老眼神怪異;“這是你的寶貝?難道這次用它來對弈?”
‘是的,龐老和棋盤對弈。這個棋盤怪異非常,每個人的經歷不同,對弈的結果也不同。’
“在我們的學院,只有我一人破解了這個棋局,不知龐老有沒有興趣領教一下?”
龐修竹自知棋藝不是季冷的對手,但也不願就此認輸。而且下棋之人,都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棋局情有獨鍾。
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會輸,還是願意嘗試。
龐老魂魄沒入棋盤當中,瞬間整個人呆滯。
一旁的刑真略有擔憂;“季冷,你的棋盤不會傷到龐老吧?”
季冷笑言:“我和煙花都嘗試過,現在不是很好嘛?”
“你猜出了龐老的身份?”刑真繼續確認。
季冷一語道破;“應該是你口中的龐老,天關棋局根據不同的人出現不同的幻象。”
“希望龐老所看到的,是他前世的些許記憶。然後我們在觀察龐老的變化,如果他自願想知道真想,在告訴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