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何嘗不知危險,不過他不想被保護的人受到傷害。
貝若夕被囚禁,刑真希望是最後一次。
刑真現在已猜測出,蘇昀和商武的實力,都在上五境。
上五境的修為無法保護孃親,所以刑真必須讓自己更強。
危險固然不可輕易涉足,但是想要更強,就得有面對危險的覺悟。
楊祁見刑真沉默不語,也知道刑真的執拗脾氣,一般人勸不回來。
楊祁轉移話題道:“別想沒用的了,這次請我喝什麼酒?”
刑真從方寸物中取出兩個白碗,倒了兩碗鮮紅的血液。
“都說我的血液有酒香,敢不敢嚐嚐。”
楊祁眼神怪異:“我也聽說你用萬毒體的毒素敖練體魄,你這血不會有毒吧?”
刑真打趣:“你是怕我報復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關老曾經喝過我的血液,文軒也喝了。凡俗都不怕,你個馭風境武者膽子忒小。”
“是你今天太怪,沒辦法讓我相信。”楊祁盯著白碗,愣是不敢喝。
“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不會害你。”刑真也不解釋,而是直接勸說。
楊祁知道,刑真的確不會害自己。以刑真現在的實力,不惜一切擊殺自己,問題應該不大。
真對自己有想法,沒必要搞出血液來,太麻煩。
楊祁糾結片刻:“好吧,我也想嚐嚐帶有酒香的血液。”
“殺這麼多人,沒喝過人血,也有點對不起魔頭這個稱號。”
說罷,楊祁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刑真陪著。
楊祁吧唧吧唧嘴:“咦?真有酒香,你到底是什麼怪胎?”
下一刻,楊祁呆立在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
良久良久,消化掉前世的記憶,楊祁罵道:“原來是你個小崽子,想被我敲打了是吧。”
刑真拱手抱拳行江湖禮,鄭重道:“晚輩刑真,見過揚前輩。”
楊祁不敢受此大禮,連忙扶住刑真恭敬道:“別這樣,該作揖的是我才對。”
刑真卻仍然堅持:“您是刑真的前輩,永遠都是。”
“楚記包子鋪給刑真算命的前輩,鳳羽山寨教刑真機關陷阱的前輩。”
“將刑真帶入武道的前輩,給刑真打通竅穴的前輩。”
“您是……”
刑真聲音哽咽:“您是刑真的再造恩人,沒鳳羽的前輩們照顧,當年鳳羽事變,刑真早該命喪黃泉。”
“胡說。”楊祁突然怒起,聲音極大。
“你是鳳羽的少主,鳳羽可以一個不留,你必須活著。”
刑真不甘落後反駁道:“人人平等,憑什麼我刑真就要別人犧牲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