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刑真不捨得花錢買些營養餐食,你們兩個小傢伙飢一頓飽一頓?”
一夏自己說刑真扣門兒可以,哪怕把刑真說成無惡不作,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但是別人說不行,一夏頓時來了脾氣不滿道:“別胡說,刑真對我們好著呢。沒有刑真,我和文軒早就死在外面了。”
一夏不介意暴露實力,大誇特誇道:“刑真很棒的,走大山退妖獸,奪神器戰河神。”
“度陰物護百姓,殺倭族鬼子大戰光明城。”
卜如煙氣惱歸氣惱,至少現在文軒健健康康,而且看著比以前懂事許多。
不僅來了興趣,好奇道:“這麼豐富的經歷?不妨說出來聽聽。”
一夏當然不放過吹噓刑真和自己的機會,感慨道:“說來話長,細說個三天三夜未必能說完。”
“我且挑選精彩的地方娓娓道來,您吶仔細聽好了。”
一夏相當的不客氣,大大小小戰事都有他參與,而且還是勇於衝鋒那種。
當然沒忘記帶上文軒,畢竟青衣小童是她最忠實的跟班兒。
一夏吐沫橫飛,口中大戰連天驚險紛呈。
各種身臨絕境現象環生,就像親身經歷了似的。
一旁卜如煙聽的心驚肉跳,從第一處驚險開始,指甲蓋嵌入掌心就再也沒拔出來過。
一夏始終灌輸一個理念,自己是無敵英雄,屢次救崔文軒於危難當中。
不知不覺中,卜如煙真的信了,對一夏的感官也漸漸好轉。
不同的角度看不同的事物,換一個角度觀察,一夏並沒有剛剛那般可惡了。
反觀一夏,唾沫橫飛良久口乾舌燥,四處張望才想起刑真不在身邊。
咕噥一句:“無聊,刑真不在沒有酒,渴死我了。”
給小孩子喝酒,這是什麼情況,卜如煙越來越看不懂刑真了。
路上和刑真也有接觸,不像是個不著調的人。
片刻思索,卜如煙大概明白一夏的話半真半假。
剛剛居然被忽悠的入神,頓時自行慚愧,無奈搖頭苦笑。
一夏看不到黑布遮蓋下的面容,不過忽而看到露出的眼眸眯成月牙狀。
一夏瞭然,卜前輩笑了。頓時壯起幾分膽色,試探著問:“前、前輩,您為什麼蒙面呀?”
卜如煙並未隱瞞:“我長的醜陋,害怕嚇著你們。”
一夏不以為意:“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哦?真的不怕?”卜如煙語氣抬高,不太相信一夏所說。
一夏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鼓了鼓腮幫子下定決心道:“我可以打賭,若是被你的容貌嚇著,甘願做文軒的跟班兒。”
“此話當真一言為定。”卜如煙興趣十足,樂於讓一夏做文軒的跟班。
話說出口了,一夏不能收回。故作鎮定:“一言為定。”
卜如煙不在矯情,正色道:“等著做文軒的跟班兒吧。”
而後猛然在下遮面布,刀疤縱橫交錯的臉龐呈現。
一夏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絲毫聲音沒發出,跟沒事兒人一樣。
卜如煙暗歎:“難怪文軒做你的跟班兒,膽魄方面他就不如你。”
自家苦楚自己知,一夏哪裡是鎮靜自若。而是被嚇的呆滯了,不敢發出絲毫響動。
既然卜前輩承認自己膽魄比文軒強了,呆滯的一夏乾脆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