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皺巴巴小臉解釋:“前幾天我記錯日子了,以為到一夏發病的月圓夜。跑去找刑真哥,發現房間裡沒人。”
刑真“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一夏來了興致,打破砂鍋問到底:“說,你晚上幹嘛去了,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
刑真半天無語,暗恨一夏真是夠了。被第九魔頭剪肆抓住期間,好的丁點兒沒學到,亂七八糟的懂了一大堆。
整天吵吵嚷嚷殺這個殺那個,就是受剪肆感染。現在又懂得找女人,肯定也是跟在剪肆身邊學的。
刑真黑著臉命令:“洗完了去讀書寫字,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到處亂跑。”
見一夏有不服氣的意思,刑真補充了一句:“討價還價,加倍懲罰。”
一夏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冷哼一聲:“哼,我先回去換件乾淨衣服。”
隨即粉衣女童抬高聲音:“不許跟著我,男女授受不親。”
刑真汗顏,眼見一夏的身子骨越來越弱,刑真沒心思生氣,更多的是不放心。
趕緊給文軒使了個顏色,要小傢伙去幫忙照顧。別讓一夏磕磕碰碰,本就虛弱別雪上加霜。
青衣小童始終聽話至極,從來沒有過絲毫的反對和不滿。
待青衣小童小跑著離去,刑真無奈的搖頭自言自語:“一個被帶壞的富家子,一個被嚇破膽的皇室子弟。”
“兩個問題兒童,需要一點一點的幫忙修正。不能操之過急,以後的路長著呢。”
院落安靜了,勤勞的刑真重新拿起鍛造錘。還沒有所動作,關老笑著從房間走出。
老人開門見山從來不拐彎抹角。
“每天晚上出去收穫咋樣,找到神器的所在位置了嗎?”
關老的確是一凡俗,本不該知道春秋郡烏雲密佈的隱秘。
可是他有個當郡守的兒子,兒子雖然也是凡俗,但是手底下有軍武效力。
關老拿出了老子的架勢,不實話實說就是不孝對不起老子。
關俊朗又是那種萬事必須在規矩內的死板性格,肯定做不出欺瞞老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為。
關老知道了真相,也就自然而然猜出刑真每天晚上偷摸溜出去的意圖。
刑真也不隱瞞,苦著臉承認:“沒有絲毫的蹤跡可尋。”
自從喝了刑真的血液之後,關老對刑真比親生兒子還親。
沒有丁點兒的懷疑,拿了條板凳坐在刑真旁邊,看了看天上的黑雲。
憂心忡忡道:“時間不多,漫天的雷霆降落下來,春秋郡就完犢子了。”
刑真直言不諱:“關老放心,看這烏雲的架勢,雷霆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降落。”
“我和關俊朗商量好了,二十天後,若是還不能找到神器位置所在。”
“到時郡守府出面,將事情公之於總。同時郡城軍武幫忙,疏散春秋郡百姓。”
關老聞言神色黯然,不想給刑真多增添負擔,也就沒說出心裡的想法。
刑真其實知道,雷劫真正降落後,春秋郡也就沒了。黑土地吸收大量的雷霆,不再適合種植。
就算有心回來重建春秋郡,也是根本做不到的。
關老是土生土長的春秋郡百姓,這片黑土地養活了老人家。
老人都有落葉歸根的心態,戀舊不願意離開。
春秋郡像關老這樣的老人不在少數。
這些活了大半輩子,墳頭都埋到脖子的老人,大多不在乎剩下的幾年性命。
如果真找不出神器位置所在,疏散百姓時,和關老一樣的老人是最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