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春秋郡土生土長人士,又是春秋郡的父母官。希望你多為百姓著想,而不是想著和蛟萬貫合作。”
關俊朗轉頭正色:“你難道不相信我?”
隨後他自嘲道:“是啊,就如我不相信刑真一樣,你沒理由相信我,我也沒理由相信你。”
鄭正直面回答:“是的,沒有開始之前,誰都不能斷定對方的想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非看當日擂臺時,你派遣軍武保護百姓。今天,你我也沒有可能站在一起聊天。”
關俊朗淡淡一笑:“呵呵,與你站在一起聊天,何嘗不是因為擂臺之時,你有保護百姓。”
鄭正似有怒意責問:“你沒辦法讓我徹底相信,比武招親的擂臺明顯是個圈套,你身為郡守為什麼不提前制止。”
關俊朗無奈苦笑:“為官不能隻手遮天,一次也不行。做任何事要有依據。緝拿任何人要有證據,不能無中生有或者僅憑猜測。”
“要給地方百姓一個交代的同時,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鄭正不以為意:“暫且就當你今天說的是真話吧。”
隨後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歉意神色。
二人異口同聲:“擂臺事發當日,刑真出力最多。你我因為擂臺一事,有了初步的認可。”
“刑真卻被排擠走了,好像對他不公平。”
隨後二人同時搖頭,好似自言自語:“誰讓刑真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卻說刑真,離開二人後加速前行健步如飛。以他的速度,加上小葫蘆裡面的酒水可瞬間恢復消耗的內力。
三十里的路程,半個時辰便已抵達。
其實將追光符籙貼刑罰上,刑真腳踏飛劍速度會更快。
只不過刑真那摳門兒的性子,不容許在沒有緊急情況下浪費符紙。
相較於符紙浪費和體力浪費,刑真選擇了後者。
藍瓷廟,好色蛟萬貫的兩位明媒正娶娘娘的祠廟之一。
要說蛟萬貫只有這兩方老婆,肯定是不可能的。
藍瓷和青瓷只不過是大大方方娶回家門的,至於那些沒名沒分,或者始亂終棄的女子,多了去了。
因擂臺一事傳開後,藍祠廟也受牽連香火慘淡。
刑真進入祠廟時,看到了兩男一女圍桌對飲。茶杯還冒著熱氣,茶香飄蕩很是濃郁。
其中有兩人刑真認識,正是青祠廟時被他踢了一腳的彎天才。
和那個被刑真嚇破膽,沒有出手為情郎報仇的迎思春。
另一位是婦人,位置坐北朝南,一般是主人所坐的地方。
婦人身後跟著兩個侍女,年紀輕輕樣貌不錯。比之他們伺候的婦人主子,還要多上幾分靈動。
婦人算不得難看,中等姿色,或許是因為年齡大了,不如年少的侍女那般靈動。
刑真看了看坐落在祠廟中心的銅柌金身,在看看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婦人。
頓時心中瞭然,婦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藍瓷廟的主人藍瓷。
刑真看了眼美若天仙的祠像,感嘆了一句:“長得好不如手藝好。”
藍瓷微怒,強硬辯解:“那是我年輕時候的祠像,現在老了而已。”
刑真撇了一眼五官比例和真人嚴重失調的祠像,沒在多做言語。
很是自來熟的,坐在了圓桌南面的石凳上。
他拱手抱拳道:“在下刑真,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隨即露出歉意神色,試探著問:“趕路焦急有些疲累,可否送一杯茶水潤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