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估計是有意為之,抖動皮毛,身上的水滴濺射到周圍人一身。
小狗崽兒尢不解氣,直接端起茶壺,咕咚咕咚大口吞嚥。
關老哈哈大笑,隨後笑罵:“得,茶水只能小狗崽兒自己喝了。這個小兔崽兒子,壓根就沒按好心眼兒子。”
小狗崽兒突然抱著茶壺跳下石桌,開啟蓋子,呼啦一下將茶水全部倒出。
然後跳回石桌,指著剛剛出現的水窪連連點頭。
自身則在石桌上翻滾,意思很明顯了,身上的水和泥巴是在臭水溝裡面打滾沾上的。
圍桌眾人呼啦一下四處逃竄,都跑回去該換衣服的換衣服,該洗澡的洗澡去了。
小狗崽兒也跑了,身上也該清洗了。
石桌兩人沒跑,茶水沒得喝,只能幹嗑瓜子相互對眼。
嘎嘣嘎嘣聲中,四目相對良久。刑真帥先開口:“有話請說?”
鄭正鬼鬼祟祟四處觀望,見沒其他人留在院落中。
嬉皮笑臉坐在刑真身邊,露出小女人般的羞赧。
扭捏道:“咱倆促膝長談。”
刑真猛然起身,一個跳躍蹦出老遠。雙掌前推做阻止狀,威脅道。
“不許亂來,小心我不客氣。”
刑真是真怕了這傢伙的促膝長談,一次交流就拐了一個老婆。
難不成鄭正這傢伙對男人也有興趣,越想越是心慌慌。
鄭正渾然無覺,也是有意無視刑真的尷尬。
打趣道:“怎麼了,敢一個人找河神談判,可以擊殺第九魔頭剪肆的存在,還怕聊天不成?”
刑真想不明白鄭正到底怎麼想的,戒備道:“怕,非常怕。”
鄭正嘴角抽搐:“我有這麼可怕嗎?”
隨即他擺擺手道:“不和你開玩笑了,能告訴我你和小狗崽兒的謀劃嗎?”
刑真一口否定:“沒有謀劃。”
鄭正嗤笑一聲:“騙鬼呢你,無緣無故在黑龍河畔帶回兩個大活人。明知他二人或許有危險,還堅持留在關老家中。”
“是你做了什麼事,連累他們二人有生命危險吧?”
“你小子於心不忍,才出此下策。”
刑真暗想,這個鄭正不簡單。不只是喜好女人,頭腦也足夠聰明。
也或許是自己掩飾的不夠完美,被他看出了異常。
刑真明白,一個謊言說出,就要另一個謊言去掩蓋。
以自己的木訥程度,定然無法做到環環相扣天衣無縫。
所幸來了句:“不知道。”
這三個字大過天,找不到任何線索。
鄭正露出一縷意料之中的怪笑,他也猜到了刑真不會老實告訴自己。
轉移話題淡定道:“小狗崽兒也是去了黑龍河,泥溝裡的水不可能沒有臭味。”
鄭正隨便在衣服上找了一處水滴潤溼的點子,低下頭聞了聞。
“不錯,小狗崽兒身上的水,有河水獨有的腥味。”
他定定的看向刑真:“別隱瞞,河裡有各種水族,自然河水有水族的醒味。”
刑真暗歎,看樣子躲不過去了,乾脆轉移換題道:“你答應過我的,保護院落中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