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不相信蒲公齡的安慰,自顧自分析種種。
蒲公齡也蒙圈了,幫著分析:“不應該呀,若夕說困魔窟的黑暗潮汐要十天後,現在沒理由提前跑去。”
“若夕不會騙我們吧?”刑真反問。
蒲公齡說道:“不會,袁淳罡前輩,賠錢婆婆都說是十天後。難道他們會一起瞞著我們?”
“有可能。”刑真狐疑。
蒲公齡想了想:“昨天看煙花的時候,你和貝若夕私底下嘀咕些什麼?”
“好好想想,是不是她告訴你今天有安排了。你的記憶沒有回覆,興許忘記了。”
刑真堅定回答:“不可能,我記得若夕昨天的一字一句。還給了我一塊記憶石,要我好好保管。”
蒲公齡:“記憶石?裡面是記錄的什麼。看了沒有。”
“若夕不讓看,三天以後才准許我看。”刑真回答。
蒲公齡無語,現在貝若夕的話,在刑真眼裡來就是聖旨。
以刑真的執拗脾氣,肯定是三天後才觀看。
他總是感知事有蹊蹺,或許記憶石中有答案。
蒲公齡無法勸說刑真不守信用,不過他有自己的辦法。
“讓你三天後看,沒說也讓我三天後看吧。”
刑真撓了撓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蒲公齡一把搶過記憶石:“那還等什麼。你轉過去不許偷看。”
蒲公齡和小狗崽兒正大光明的觀看,刑真嘴上說不看,斜撇的眼眸出賣了他。
“真是給我的?”
“起名惜若,不給你給誰?可惜了,鍛造時不知道你是女孩子,不然鍛造成繡劍好了。”
“不用繡劍,這個就很好。為什麼要和我一起進困魔窟?”
“朋友有難,做兄弟的應該兩肋插刀。”
而後畫面中的一男一女陷入沉默,沉默中的白衣女子偷摸打量旁邊的少年,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男子撫摸著腰間的小葫蘆,也下定了某種決心。
刑真、蒲公齡和小狗崽兒一起想到了答案,三位同事驚撥出聲:“困魔窟。”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初始,困魔窟上方好似黑雲降落人間。陽光無法照射進來,黑暗停留伸手不見五指。
雲捲雲舒黑色物質翻湧,銀色即閃即逝,雷霆不斷浮現。
黑霧當中,一道道眸子漆黑的身影穿梭。人形妖獸各在其中,唯一的共同點是眼眸空洞。
每道身影都戾氣極重,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周身泛著濃郁的殺伐氣息。
眼神空洞的生靈不斷從困魔窟中走出,一個山洞好像無底,不知可容納下多少生靈。
懸崖兩端,兩座大陸高手盡出。沒人可做輕鬆狀,無不凝重至極。
老秀才高聲提醒:“以往出來探路的黑龍魂魄都能被我們滅殺,這次的非但沒被滅殺,反而將我們打傷。”
“這次恐怕黑龍會有所動作,所有人一定小心。這個時候,絕不允許內鬥,如果發現,當場拍死。”
似力度下的不夠,老秀才補充:“不只是開戰時觸犯底線的個人,戰鬥結束後,犯錯人所在的家族一樣會受到責罰。”
“我青陽宗再此說到做到,不管是困龍大陸這邊還是蠻荒大陸。膽敢違逆,青陽宗絕不放過。”
聲音剛落,有人接道:“劍宗支援。”
“綵鸞學院支援。”
“天罡學院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