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略微的思索,洪柏猜出了一個更為驚人的事實。
“隔絕天地的禁制,並不是鱷川所佈置。他的身後,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夢義懶得研究這些,無所謂道:“管他的,若是能在禁制佈置完之前擊殺鱷川。或者和他激戰,鬧出大動靜,我們或許有條生路。”
刑真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洪柏和夢義。
後者瞬間明白意思,壓低聲音道:“但說無妨,護船大陣隔絕聲音,外面的鱷川聽不到。”
刑真仍是不敢大意,附耳低語。
夢義躍躍欲試,想試驗一下刑真的方法。
洪柏凝重:“會不會太危險,刑真安全如何保障?”
刑真撓了撓頭:“早晚都是死,談安全太奢侈。”
繼續補充道:“也許正如我所說,事情的前後後都和我有關係。想逃,恐怕他們也不允許。”
蒲公齡拍了拍刑真肩膀,沉聲道:“始終是我認識的兄弟。”
小狗崽兒一雙圓溜大眼中盡是不捨,生怕開口說話流露出哽咽。該換做犬吠“汪汪汪”,聲音依舊低沉,也有些斷斷續續。
“我做一回主,我和刑真去試試。”該承擔的時候,夢義不含糊。直接越過洪柏,自作主張。
拎著刑真走出護船大陣,本想再次和鱷川交談一番。然而對方不給絲毫的機會,直接命令無盡的鐵鱷一起圍攻。
夢義苦口婆心,不斷心湖傳音。站立在遠處的鱷川充耳不聞,打定主意不允許夢義接近。
鐵鱷族數量太過龐大,僅憑夢義一人想要殺出重圍,時間根本不允許。無奈下,夢義只得拎著刑真回返。
很是不客氣,啪嘰一下將刑真扔在甲板上。
蒲公齡和小狗崽兒怒目而視,不戰外敵,內部差點先打起來。
還好洪柏在旁耐心勸阻,才避免了一場風波。
夢義頹然道:“沒得辦法,我一人實力不夠,無法儘快殺出包圍。”
他急躁卻沒耐性,實力足夠,但是遇到困難時,性格使然不願去多想。
洪柏則反之,顯得不像夢義那般頹廢。平淡道:“我來想想辦法。”
她的真正實力,並不弱於夢義。不過是神修,殺伐力不如劍修那般強悍罷了。
聲音不大,卻能傳遍整艘渡船:“我有些許辦法退敵,但是需要有人幫我們殺退鐵鱷群。成敗在此一舉,在下懇請諸位伸出援手。”
隨即,洪柏親自走到渡船邊緣,以身作則:“我第一個參戰。”
蒲公齡看了看地上的刑真,不忍又別無選擇:“我參戰。”
小狗崽兒低著頭,走到了渡船邊緣。
隨後,上萬人的渡船燕雀無聲。
整整等了百餘息時間,仍是沒有聲音出現。洪柏堅定道:“就我們幾人,拼了!”
突然,一層樓房開啟一扇窗戶。說書老人抱著琵琶緩緩走出。
幾乎同一時間,五樓開啟一扇窗戶,刁帽漢子步剛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