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琴解釋:“既然我們上趕著和金家合作,他們表裡不一。想燈下黑,一面合作一面趁機吞併我們。那麼我唐家就要拿出足夠的實力,讓金家知道,吞併唐家需要付出慘痛代價。”
“父親放心,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這次刑真如果真的能幫三妹打造出天品劍胎,我不介意負荊請罪,甚至將家主位置讓給三妹。”
吃一線長一智,受過教訓的唐琴沒有怨言。反而出言開導父親:“希望父親不要介懷所謂的傳男不傳女,在我看來,只要能振興唐家,男家主女家主沒區別。”
“我雖是唐嬌的大哥,但是有錯在先,必須要放棄家主的位置,才能維護唐家內部的團結。”
“我也不介意在跟在唐嬌的身後,做出謀劃策的幕後人。名氣和聲望無所謂,能彌補我的過錯就好。”
見唐琴不在言語,唐明耀嘴角微微翹起甚是欣慰。追問道:“這些就夠了嗎?”
唐琴泛起一絲苦澀:“的確不夠,還有劉順和柳供奉。不是我不提,而是我不敢提及。”
“贖孩兒愚鈍,沒想到化解劉順前輩和柳供奉怨恨的方法。”
思索片刻,似下定決心,唐琴壓低聲音卻沉穩有力:“實在不行,孩兒願一命抵一命。”
唐明耀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老懷欣慰:“不怕犯錯,重要的是可以知錯改錯。人生在世誰能無錯?就看你如何去面對錯誤。”
“沒有人能一帆風順,都是在錯誤中不斷成長。唐家家主還是你的,我相信琴兒有能力帶領唐家走的更遠。”
唐琴推辭:“父親不可,孩兒無法得到劉前輩和柳供奉的原諒。有愧做唐家家主,請父親不要堅持。”
唐明耀露出一縷狡猾的笑意:“求得他們原諒就好。”
唐琴頓時頹然,一屁股做到房頂嘆氣道:“哪有那麼容易,最近幾日打破腦袋,也沒想到方法。唯有一命抵一命,興許能讓他們只記恨我而不忌恨唐家。”
唐明耀突然說了一句題外話:“諾大的南濱城,一直沒有土地或者城隍廟。你有沒有信心,給南濱城創造出一位土地。”
唐琴何其聰明,一點就透,確認問道:“高慧慧的魂魄還在?”
見唐明耀默不作聲,唐琴心神領會。站起身來一起風發:“父親放心,嬌兒的天品劍胎真若鍛造成功。我會不遺餘力建造一座土地廟,不一定可以掌控整個南濱城,但是至少唐家所在的勢力範圍的土地,盡歸高慧慧管轄。”
唐明耀一盆冷水潑下:“以劉順和柳塘橋的眼界,土地爺肯定是不行。至少要銀祠金身的土地神,沒有龍印敕封正神,至少也要達到正神的規格。”
唐琴眼神翼翼:“不用多,只要給我五年的時間,唐家可以財力上超過金家。有足夠神修錢建造大陣,聘請供奉。到時別說是銀祠金身,就連金祠金身也不在話下。就怕時不我待,金家不給我五年的時間。”
唐明耀微微點頭:“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刑真的鍛造技藝了,聽說他和嬌兒在渡口意外得到一塊靈石。不用多,只要能讓劍胎晉升到半神器,有資格和金家的揮金如土抗衡即可。”
隨即老人呢喃自語:“刑真嗎?真是個意外的小傢伙。希望唐晉不是所託非人,給唐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對了,既然想要知錯改錯,趁有時間,為何不去你三妹那裡請罪?”
唐琴苦著臉:“剛剛找過,三妹去了鐵匠鋪子。”
隨即他面色微變:“不會是今日打算讓劍胎成型吧?”
唐明耀輕輕點頭:“正是今日,成與敗在此一舉。”
唐琴猛一拍大腿:“該死,不不不,父親怎麼不早說。我去準備,命令唐家所有護衛全部出去。唐家府邸不留人,全力保護鐵匠鋪子的安危。”
唐明耀一把拉住剛剛邁出腳步的唐琴,反問:“中五境和上五境修士出手,你認為唐家護衛能出力嗎?”
“不能,那怎麼辦?”唐琴急躁萬分,有些亂了分寸。忽而見到一臉淡定的唐明耀,恍然大悟:“父親做好準備了?”
唐明耀答非所謂:“刑真好樣兒的,讓我這把老骨頭離去前還能為唐家做點兒事情。”
然後雙手抱拳抬頭仰望:“老天爺保佑,給唐家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
唐琴心中大定,放心後嬉皮笑臉的問:“父親有何打算,如何對付金家的揮金如土?”
唐明耀一語道破:“馬老同意全力出手,劉順傷勢好的差不多,不會袖手旁觀。柳塘橋恨金家入骨,絕不會坐視不管。”
隨後黯然神傷:“或許,我可以拉著金鼎虛一起度天劫。”
金陽驚駭:“不,父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