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虛空如履平地,緩慢而又輕鬆。木樁被拖拽至身後,隨著女子的步伐緩緩移動。
黃裙女子笑意滿滿,給人一種如沐晨風的洋洋暖氣。
看在黑蟒眼裡截然相反,通體冰涼如墜冰窟。牙齒打顫咯嘣作響,訕訕問:“前輩,前輩您息怒。”
“還叫前輩嗎?太不聽話了。”神仙姐姐語氣老成,像是在教訓自家孩童。
至於黑蟒言語中的意思,則被神仙姐姐無視了。慢悠悠走到頭顱上方,懸空的雙腳終於找到著力點。
踩在漆黑頭顱頂部穩如泰山,輕輕說道:“我動手了。”
“不!”黑蟒竭力嘶吼,猩紅的眼眸掛著眼淚。當真是被嚇的不輕,差點哭出來。不是它不想逃,而是被契機鎖定無法動彈分毫。
神仙姐姐熟視無睹,緩緩抬起焦黑木樁,又慢慢的落下。
黑炭般的木樁,沒有鋒銳和尖刺。卻是輕而易舉的插入黑蟒的頭顱,如剛似鐵的蟒皮,在焦黑木樁前如同薄紙。
黑炭木樁長不過一丈,都不如蛇皮的厚度。可是木樁插入後,鮮血如噴泉濺射三丈。
黑色巨蟒的生機越來越弱,一對眼皮很是不爭氣的合攏。轟然落地後,聲音和氣息同時消失。
神仙姐姐拔出木樁滴血不佔,輕輕一躍動作很是調皮,跳下黑蟒頭顱。
看了眼熔爐當中的小黑,安慰道:“機會難得,小傢伙堅持住。”
隨後走到了目瞪口呆的刑真身前,比量一下身高噴噴稱奇:“呀,比姐姐高了。”
少年嘿嘿傻笑,習慣性撓頭:“謝謝神仙姐姐。”
黃裙女子抬手輕點少年額頭,調皮道:“這麼客氣姐姐可不喜歡哦。”
忽而不理會刑真,轉頭看了下眼珠子亂轉的小狗崽兒。後者根根皮毛炸立,不由自主的後腿。
神仙姐姐沒打算放過這個眼睛不老實的傢伙,招了招手:“小血娃過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小狗崽兒想吐血。心裡憋著一股氣兒不敢表現出來,也不敢當真走上前去。
神仙姐姐抬手虛空一握,小狗崽兒身體受契機牽引,被瑩白的手掌抓個正著。
“啪”,神仙姐姐賞了小狗崽腦門兒一巴掌,怒道:“在敢亂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小傢伙如喪烤餅,閉著眼睛猛勁搖頭:“在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了,神仙姐姐饒命。”
奶聲奶氣的聲音頗為討喜,本就沒打算真下重手的神仙姐姐,所幸一巴掌將小狗崽兒拍飛。
隨即客氣的對蒲公齡道:“麻煩小兄弟去看著點小狗崽兒,不許讓它亂跑。”
看過這位姐姐的手段,蒲公齡二話不說。抱拳應了一聲:“沒問題。”
然後快步離開,他可不想和小狗崽兒一個下場被拍飛。
神仙姐姐拉著刑真:“來,姐姐帶你走一走。”
似明白刑真想說什麼,直截了當:“我知道你這一路的艱辛,姐姐看在眼裡,替刑真感到高興。”
“剩下最後一次使用嫩芽的機會,的確是姐姐令老秀才捎口信的。到時將有大用,一定不可隨意揮霍。”
刑真言聽計從:“嗯,一定會照做。”
轉而不解,問道:“神仙姐姐手段通天,有什麼麻煩直接解決掉就是了,為何非要嫩芽出手呢?”
神仙姐姐嫣然一笑:“見得多思考的多,刑真變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