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剛剛登基的瑞雪皇帝,命令守城軍安撫城內百姓。朝廷和軍武沒有撤離,等同於給百姓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又有軍武維持秩序,東南西北四座城門雖人滿為患,但是沒有出現擁擠和踩踏。
守城軍武築起人牆,為老人病殘搭建了一條特殊通道。想留在城內,軍武們樂於見到。想跑出城外,軍武也不阻攔。不但放其通行,還要確保每一人安全透過。
山上瘋魔的火藤林不分敵我,恨不得連同呼葉山一起毀掉。身單力薄的刑真,在難以與其抗衡。
總不能看著火藤林真把呼葉山毀了,無奈退出後苦苦思索應對之策。忽然聽到熟悉的女子聲音,天籟中透漏著強勢。
“這條畜生交給禁衛軍處理,刑公子可先忙其他。”說話之人正是新登基的麻瑞雪,帶著剩餘禁衛軍、弓弩手和輔龍會成員趕來幫忙。
刑真本不認為這些人有什麼退敵良策,可是看到他們居然推著床子弩上來。不由得放下心中大石,任由麻瑞雪帶人處理。
剩下的軍武多是精銳,且當真不怕死。所有兵種總計一千五左右,默默組成人牆,將巨大黑色困在其中。
一蛇尾拍下,十餘人被拍成肉泥。左右軍武順勢補位,絕不給火藤林逃脫的機會。
房屋大小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火苗激盪。赫連城一馬當先,長刀輪出與火焰對砍。
似有不敵,幾個呼吸,赫連城的甲冑被烤的漆黑一片。他沒有刑真那種武道大龍,滾燙火焰焚燒內力,赫連城越發狼狽。
血盆大口對準方向,上下顎猛然間合攏。鋒銳的獠牙掛著自己的血滴,似要把赫連城攔腰咬斷。
就在上下牙齒即將合攏,一道身影猛然串出。速度極快一閃而逝,抱著赫連城脫離虎口。
營救之人沒有甲冑,被火焰燒得呲牙咧嘴。口中卻是打趣:“救師傅一命,這個月工錢加倍。”
赫連城沒理這茬,一巴掌拍其腦門怒罵:“不是命令你帶著風娘跑路嗎?怎麼回來了。”
鬥雞眼夥計張青憤憤不平:“師孃一路上哭哭唧唧,委實受不了女人哭,所以就回來了。”
赫連城拍了拍張青肩頭:“你的蹩腳理由太假,下次換一個好點兒的。”
然後放聲大笑:“咱們師徒倆一起來戰這條畜生。”
十臺床子弩在皇宮激戰中沒有損壞,麻瑞雪一股腦的給帶了上來。現以蓄力完畢,有如長矛的箭羽吞吐銀芒。
麻瑞雪看了看後略有不滿,命令道:“不計成本投入龍語錢,不用擔心床子弩損壞。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擊殺這頭畜生記所有人一功。”
隨著龍語錢加大投入,肉眼可見,巨大箭羽吞吐的銀芒緩慢消弱。最後全部融於箭羽自身,使得整個箭羽,如雷霆刺目。
也正如麻瑞雪所說,床子弩承受的壓力太大,先後出現不同程度的細小裂紋。
十道破空響驟起,發瘋的火藤林不知閃躲。再個身軀太龐大,也沒辦法躲得開。閃過了腹部還有尾巴,一樣會被刺中。
箭羽崩碎巨蟒的鱗甲,整支箭羽沒入蟒身,而後在血肉當中炸開。十臺床子弩十箭齊射,火滕鱗身軀頓時出現十個血窟窿。
麻瑞雪看著床子弩略帶心疼,仍是咬牙命令:“不計後果,繼續射殺。”
一不懂武道不是神修的皇帝,親臨圍殺大妖戰場。距離前方大妖霍亂處,也就二十丈遠。
當真是為難這位女皇帝,換而言之,女皇帝的苦,百姓之幸。在這位女皇帝的帶領下,積弱的麻壽國,也許會有一天讓人另眼相看。
刑真得出空閒後,不敢有絲毫停歇,看準方向收起刑罰大踏步奔行。這種生死搏殺時,沒心思估計所謂的光明正大和偷襲。
臨近後真拳和開山式同出,一陣強悍的轟擊,蘭陵陽周身的夜鶯虛影怦然炸碎。
刑真得手後並未有任何停歇,氣勢渾然一變。負劍少年平靜如水,真我拳和鎮海式同出。
剛開始幾拳,蘭陵陽沒發現有何異常。掌間靈力與拳罡對碰數次後,鬱悶的發現刑真的拳頭越來越猛。
他充滿嫉妒,對面的負劍少年,在青陽鎮時不過是一木訥的笨蛋。窮困潦倒的傢伙,除卻鐵匠鋪子和私塾的幾位同齡人,幾乎沒有其他玩伴。
而他蘭陵陽,家境不算殷實但也不差,打心底瞧不起當年的黝黑少年。自己加入夜鶯門獲得神修資格,本以為可以平步青雲傲視青陽鎮當年所有孩童。
刑真的出現,使他的自負備受打擊。不由得嫉妒心起,殺意隨之湧動。
然而刑真壓根沒在意蘭陵陽的想法,拳力疊加十四是極限。足夠了,第十四拳擊出,內力山洪一般的爆發。
蘭陵陽瞬間被擊潰,胸膛傳來一連串的骨骼碎裂聲音。內臟翻滾口吐鮮血,體內靈氣更是紊亂的一塌糊塗。
然而生死搏殺沒人會同情,盤旋的黑白大鐘接踵而至。鐘聲悠揚傳蕩,蓋住了骨骼碎裂聲響。
倒黴的蘭陵陽,自己可以獨戰小狗崽兒。沒想到刑真突然加入,戰況瞬間逆轉。頭顱被大鐘砸中,整個人癱軟在地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