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崽兒被嗆得啞口無言,蒲公齡繼續說:“嗯,每次給他幫助都不忘說謝謝,哪怕現在像公子哥去養,仍然保持禮貌有加。小子心地不壞,就是命苦了點兒。”
刑真說:“的確,在觀察一些時日,仍然保持本心的話。到下一個郡城,給他物色一個好人家。打打雜做個僕役,總比沿街乞討要強。“
見小乞丐跑回來,刑真和蒲公齡立馬改換話題。
小乞丐呢,看二人的確沒有生氣,終於放下心來。摸了摸肚皮在看看天色,小聲嘀咕:“到吃飯的時間了。”
說罷,在懷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雞腿。正如蒲公齡剛剛所說,遞到了刑真的面前說道:“大哥哥,給您吃。”
刑真看了看雞腿,有看了看拿雞腿的手,溼漉漉的還未風乾。頓時什麼食慾都沒了,搖頭道:“謝謝小乞丐,你自己吃吧。”
小乞丐很是不解,這麼好的雞腿怎麼不吃呢。坐在刑真旁邊再度湊近一些:“刑真大哥哥,您還是吃了吧。不能把好吃的都給我一個人,這樣我會心裡不舒服。”
“你們不知道,我吃大魚大肉你們吃些青菜麵條,我看著特別難受,而你們卻丁點不動,又命令我必須吃下。好東西到了我嘴裡,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依我看,還不如平時吃的殘羹剩飯有味道。”
小乞丐說的是實話,並不是魚肉不好吃。而是沒有心情,入口的皆是啞然無味。
刑真笑道:“我還不餓,你吃吧。”
有外人在,小狗崽兒從來不口吐人言。此時突然犬吠連連手足舞蹈,又有大事發生。
刑真招呼一聲:“前方有血腥味,蒲大哥保護小乞丐,我和小狗崽兒去查探一番。”
不等回覆,一人一狗飛奔而出。速度比身後的老馬全力奔跑要快的多,幾個呼吸間消失在密林深處。
說回譚管家,擊殺掉程老魔後,看到對方臨死前的失望而不是恐懼。有一絲疑惑,但是卻想不明白個所以然。
回頭剎那於絕望中見到生機,迴光返照般發出尖細的輕笑聲。下一刻戛然而止,絕望重新回到臉上。
氣數已盡的管家不算老,盡最大努力最好了分內事。帶著不甘轟然倒塌,忠心足夠實力不夠,剩下的唯有無奈。
可以連續洞穿三人的彎刀,斬掉兩顆頭顱後被一道靈氣匹煉刷落。五十餘位黑衣人將所剩不多的護衛和匪寇團團包圍。
這時匪寇剩下七人,護衛較多剩下十一人。前者認為是護衛的援軍,絕望中瑟瑟發抖。後者如臨大敵凝神戒備,一個個皆面露凝重。
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說,一擁而上管你是匪寇還是護衛,無差別全部斬殺。匪寇和護衛各個帶傷,黑衣人毫無懸念輕鬆將之斬殺。
兩名為首之人,一位身材魁梧,一位像是少年。對視一眼後同聲喊停,暫且留下這位小姐的性命。
魁梧男人陰惻惻道:“停停停,這麼標誌的麗人殺了可惜。都說女子天生如水,今日見到果真如此。”
蒙面下的嘴部鼓動,看的出舌頭在舔抵嘴唇垂涎欲滴。看了看旁邊的蒙面少年問道:“你意下如何?”
少年小雞啄米:“第一次看到時就想,礙於身份當時不敢造次。今天既然有了機會,自然嘿嘿嘿。”
後面的只剩邪笑,看向哭泣的麻瑞雪滿眼渴望。綠油油的眸光,好似想把女子一口吃掉。
魁梧男子緩緩上前,一隻手指頂起麻瑞雪的下巴,問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放心吧,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死掉,這群兄弟都想嚐嚐味道。”
“呸,下流無恥之徒,你們不得好死。”麻瑞雪無力反抗,只有嘴巴下能找回點場子。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甩過來,年輕男子聞了聞剛剛碰觸到細膩臉頰的手掌。一臉的陶醉:“嗯,真香。別的女人是水做的,麻瑞雪是花瓣汁液做的。”
“下流胚子你們妄想。”語畢,麻瑞雪抿緊雙唇。目露怨恨口中猛然用力。
手疾眼快的健壯男子迅速探出手掌,捏住麻瑞雪的臉頰手指深陷。抵住女子上下顎,使其無法閉合。
“想咬舌自盡,沒那麼容易。既然落到了我們手裡,什麼時候生,什麼時候死,由大爺們說了算。”
魁梧男子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一群黑衣人全都不加掩飾的貪婪,笑聲此起彼伏玩味十足。
“轟”一口黑白大鐘從天而降,濺起漫天的灰塵。魁梧的黑衣男子當即斷掉一臂,黑衣男子和少年一起大鐘撞飛。
黑白大鐘急劇縮小,直至粗細和麻潤雪相差無幾。離地寸許原地旋轉,撞飛所有撲上來的黑衣男子。
而後黑白大鐘拔地而起,裹帶著麻瑞雪迅速逃離,轉瞬間降落至負劍少年和小狗崽兒身旁。
小狗崽兒收起黑白大鐘,刑真背起被震暈的麻瑞雪,調轉身形撒腿就跑。不是蒲公齡等人馬車的方向,而是逃向密林深處。
斷臂黑衣男子忍者劇痛,看向逃跑的負劍少年略微眼熟。而後突然驚醒,大喝道:“等什麼,快追!無論生死必須拿下,包括少年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