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辮少女指著一條小溪說:“這條河流流向西方,但是最終匯入的是南海。刑真哥途徑南濱城進入的南海,就有這條小溪的一份子。”
馬尾辮少女指著賣肉的屠夫說:“他他他,比賣素菜的還要奸商。豬肉注水後難吃死了,禍害糧食應該天打雷劈。”
又是一日,山頭上馬尾辮少女和負劍少年並肩相坐。少女腦袋靠在少年的肩膀,看著緩緩升起的通紅太陽。
少女說:“刑真哥陪我看完日出在看日落。”
少年一併答應少女的所有請求,倆人真就在這山頭整整坐了一日,反方向看到了太陽落下。
“刑真哥,你會想我嗎?”
“你是我妹妹,當然想了。”
“哦”
聚散離別終有時,小紅化出本體一人多高。知道有好友將騎乘自己,很懂事得收起了所有的火焰。
刑真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內甲,簡而言之:“一件是我的,一件是蒲大哥的。清漪穿一件以作護身,剩下一家帶回北涼。”
記起一事繼續說:“這些大蟒的遺蛻你也收著,內甲壞了可以用它修復。”
見蘇清漪有心拒絕,刑真正色擺出一副大哥的威嚴:”給你的就收下,不許推辭,否則小心我……“
話說的著實沒有威懾力,到一半時被蘇清漪打斷。不甘示弱道:“否則怎麼樣?難道還敢打我不成?”
這倆人心有靈犀,都是不容對方把話說完,蘇清漪語畢後,馬尾辮也被揉搓的亂做一團。
蘇清漪鼓起腮幫子欲做勢前撲,準備分別之際來一場生死大戰。
突然小腦袋瓜被按住,身後傳來杜繡針的教訓:“女孩子要矜持一些,還沒出學院張牙舞爪成何體統?”
蘇清漪悻悻然轉身,小聲道:“師傅好,不是說不送了嗎?您怎麼還是來了?“
杜繡針撇了一眼兩幅內甲,緩緩道:“刑真的一片心意,給你就收下吧。何況兩幅內甲對他倆的用處不大了,穿在更適合的人身上才會物盡其用。”
然後才回答道:“我不是來送你的,是和你一起同行去北涼。”
蘇清漪櫻桃小口張成O型,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打顫:“師傅,我能照顧好自己,您就不用跟著了。”
杜繡針沒好氣罵道:“臭不要臉,我夫君死於大盧王朝之手,學院本著不干涉世俗的宗旨,不允許導師加入綵鸞國朝廷。聽說北荒和大盧有些過節,我去那邊學院總該管不著了。”
話說的風輕雲淡,可是在場眾人眼裡。任誰都看得出,蘇清漪新拜的師傅,更多的是甘心做一位護道人,保護馬尾辮少女的一路安全。
這裡面,怕是少不了綵鸞學院的背後運作。遠些地方就不是干涉世俗了嗎?無非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罷了。
除非是杜繡針脫離綵鸞學院,顯然沒有這樣的跡象。一切的一切,人情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大於規矩。
不捨中,一大一小騎上鳥背。展翅高飛與大日同框,身形越來越小。嘹亮的鳥兒鳴叫,在遠處迴盪。
一對北上,一行人南下,背道而馳截然相反的路程。同出青陽鎮,不得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