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楊老頭兒也和小狗崽走向一個方位。留下一臉蒙圈的刑真,哀怨一聲:“有異性沒人性。”
抱怨歸抱怨,重劍還是要練,巨大的石頭也要舉起。不然得吃煙袋鍋子,楊老頭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壓在刑真心頭的責任太多,娘、親的腳步要追隨。山寨五十多位敢死隊勇士的仇不能忘,於洪光攻打山寨戰亡的其他英魂不能忘。
老人餘山的仇雖然報了,但是這裡離不開於洪光的影子。不然以葛束人的實力,根本不是餘山的對手。
刑真練劍入迷,教習卜侍和東西讀書識字後。不分晝夜繼續練武,出拳十萬不止,出劍十萬不止。
月色下刑真看到楊老頭兒,鄭夜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津津有味的樣子,口水掛在嘴角。
旁邊一尺多長的刑水,瞪著水汪汪的眼睛。饒有興致的盯著鄭夜郎手中的書籍。
聽聞刑真腳步聲臨近,鄭夜郎猛然將書籍合實。抬頭望天詩興大發:“啊,月亮啊真特麼圓,月亮上山峰起伏凹凸有致。就像……就像浴缸中的美人,泛著皎潔的光輝。”
楊老頭兒一本正經:“哪來的美人,哪來的山峰,還沒我這菸袋鍋子看著順眼。”
小狗崽搖晃著小腦袋:“汪汪汪。”
刑真好奇問:“到底看的什麼書,居然能啟發出這麼有新意的詩。給我也看看唄?這次不許說不,也不許說兒童不宜,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
鄭夜郎反問:“十五歲咋了?”
刑真:“十五歲可以結婚生子了。”
楊老頭兒不耐煩:‘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等你真結婚了再說,不但把書給你看,還允許拿回去和媳婦一起看。“
刑真疑惑:“這麼神奇的書嗎?男女通用。”
楊老頭沒給好臉色:“是白天練劍不盡興,還想在練一會兒?或者說石頭太小,想換一塊大的。”
行真立時滿臉烏黑:“我去找金前輩。”
“滾滾滾趕緊滾。”楊老頭揮著菸袋鍋子趕人,那意思太明顯了,再不走菸袋鍋子伺候。
刑真走出十餘步突然回頭,剛開啟書籍的鄭夜郎一個激靈,再次把書籍閉合。
“你幹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刑真無奈苦笑:“沒事沒事,就是問問刑水要不要一起走。”
小狗崽使勁搖晃腦袋,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鄭夜郎手中的小人書。
刑真無語,臭罵了一聲:“叛徒狗,金老那裡可能有肉有骨頭,去不去?”
小狗崽依然搖頭,小表情帶著鄙夷。
刑真不在理會這幾個傢伙,一人獨自離開。路遇練刀的奎山,男人嗓音粗礦:“刑真,陪我練一會兒。”
後者落荒而逃,遇到擲骰子的賠老底兒等一群人,刑真繞路走。這些人惹不得,真金白銀動真格的。
“咚咚咚”敲開金三多房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吧沒外人。”
刑真推門而入,見金老正在拿著算盤敲敲打打。故而沒有出聲驚擾,安靜的站在一邊兒等待。
金三多沒抬頭,一邊敲打算盤一邊問道:“是來問我,為什麼山寨不出去狩獵,不打劫地主土豪仍然有吃有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