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束人愣在的當場,眯縫著雙眼四處踅摸。同時汗流浹背,生怕這位國師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物,來個當場審理。
眼角偷偷看向國師,發現這位老人面無表情。似乎沒把剛才的喊叫當做一回事,葛束人這才略微寬心。
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又是一聲:“剛剛為何殺了說真相的人?”
如一道驚雷將葛束人劈了個外焦裡嫩,連忙對著旁邊的國師大人彎身解釋:“大人切勿聽信他人胡言亂語,一定是下官曾經處罰過的刁民,在此地有意為之。”
國師車昨已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饒有深意道:”葛大人辛苦了。“
說話時,國師的眼珠子也在轉動,一直跟隨著刑真移動的方向而轉動。同時後背偷摸揮揮手,示意自己的護衛不得妄動。
一句辛苦了,葛束人丈二摸不著頭。到底是治理地方辛苦?還是鎮壓百姓辛苦?不明不白的實在摸不著頭腦。
試探著這回應:“國師抬愛了,下官只是做了分內之事。”
刑真的聲音在次響起:“剛剛為何殺了說真相的人?”
葛束人氣得跳腳大罵:“何人在此胡言亂語,有本事站出來與本官對峙。”
移動中的刑真心底默唸:“為誰出手?”
“餘老前輩。“
“為何事出手?”
“公道。”
“出手對與錯?”
“對。”
已經竄到人群前方的少年,雙腿驟然發力,撞倒兩名排隊站立的甲冑士兵。速度不減繼續前衝,剎那間衝到葛束人身前,黑色斷刃在空中劃出弧線。
手起刀落沒有聲音,少年速度不減繼續前衝,一拳砸在酒樓掌櫃的眉心。“咚”得一聲沉悶響亮。
同一時間手臂探出,擦著師爺脖頸掠過。眨眼間做完這些,刑真腳底光芒流轉。
像是一柄長劍橫陳在腳下,拔地而起掠向天際,身影由大變小轉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與此同時一道小巧飛劍,泛著悠悠綠光芒拖著淡淡的尾翼,隨著刑真的方向一起消失不見。
大驚失色計程車兵,慌忙聚攏向國師,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有人喊抓刺客,有人喊保護國師,總之是亂糟糟一團。
國師車昨已鎮定自若,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看了看躺在地面脖子鮮紅一片的葛束人和師爺,又看了看眉心一個拳頭大小窟窿的酒店掌櫃。
輕描淡寫道:“不礙事,刺客已經逃走,先回府衙為葛大人辦理後事吧。”
府衙內吩咐下人處理去各項事宜,其他閒雜人等均被趕出大堂。留有國師和一名心腹大將。車昨已高坐公堂,甲冑軍士站立在大堂中央。
見沒有外人,這名身穿甲冑的軍士作揖抱拳:“國師大人,剛剛明明早已鎖定刺客的位置,為何不讓我們動手將他擊殺?”
車昨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認為葛束人是好官還是該殺的官?”
甲冑軍士理所當然道:“就看葛郡守的一身肥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