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氏一語道破揭穿刑真謊言,轉頭看向自家男人,態度完全不一樣了。冷冷道:“說,是誰把刑真打成這樣?整個軍營都你說了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商武后悔自己下手沒輕沒重,此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被妻子追問,又不敢說實話。
賠笑道:“我見到刑真時就這樣,他不告訴我是誰打的。”
憨傻男人笑起來也是憨憨傻傻,那點兒不安的心虛很好的被掩飾。
一個不說,一個不知。商氏更加火冒三丈。指著商武破口大罵:“你個沒用的男人,在家欺負老婆的本事都哪去了。這麼點小事問不明白,虧的還是黃頭郎軍都督。”
“你現在給我去查,到底誰把刑真打成這樣。查不出來你也就別回來了,在外面待著吧。”
商武委屈的不行,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什麼時候在家欺負老婆了?”
“我說有就有,現在去查去問。”商氏根本不給商武辯駁的機會,剛進家門的男人,被自己的妻子給推出門外。
解決完商武,重新面對刑真。商氏態度立馬溫和,拉著刑真走到飯桌前,將其摁倒椅子上催促道:“你先吃飯,嬸嬸去給您煎些草藥敷一敷。”
刑真難言:“謝謝嬸嬸,真不關商叔叔的事情。還是讓他回來吃飯吧,堂堂大都督被下屬看到,也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被看到。你商叔叔習慣了,他的下屬也習慣了。安心吃飯,我去去就來。”商氏火急火燎離開。
趕商武出家門這種事,看樣子經常做。商氏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跟家常便飯一樣習以為常。
刑真無奈,商嬸嬸還是以前的商嬸嬸,一點兒沒變。估計忙活完煎草藥後,就會找藉口給門外的商叔叔送飯菜。
身為黃頭郎軍的大都督家中,商家依然保持樸實作風。桌子上青菜居多,偶爾能看到點葷腥。
唯獨刑真身前的一盤竹筍炒肉最為特別,肉比竹筍多。淺淺的一盤底量不多,只夠刑真一人吃的份。
少年象徵性動了幾口,更喜歡的是各種青菜。商嬸嬸的手藝沒變,烹煮青菜的味道別具一格。
久違的味道久違的感覺,刑真只在蘇先生和商叔叔家中感受過。以前在山寨也有,現在沒了。
不多時商氏拿來煎好的草藥,一邊幫刑真擦拭,一邊問道:“怎麼嬸嬸做的竹筍炒肉不好吃嗎?”
“不是不是,都很好吃,我更喜歡嬸嬸做的青菜。”刑真如實回答。
商氏會心一笑:“好,明天多給你做青菜。”
“謝謝商嬸嬸。”
預料之中,幫刑真敷好草藥,商氏找出空碗,每樣菜色夾入其中一點。竹筍炒肉全部倒入空碗中,佔據整整大半碗。
商氏笑著解釋:“白鶴將軍今天回來, 他單身一人整日糊弄,我去給他送些吃食。”
“好的,商嬸嬸您先忙吧。”刑真知道青訓營剛剛經歷大戰,諸事頗多。將軍白鶴根本無暇脫身,又怎麼可能回到黃頭郎軍。
沒有揭穿商氏的蹩腳藉口,更是喜歡看到這樣的商叔叔和商嬸嬸。打罵吵鬧天天有,感情卻越來越深。
男人沒有所謂的喜新厭舊,不會在年輕水靈的姑娘身上多停留一眼。女人不會朝三暮四,雖不會針線女紅,但是燒得一手好飯好菜。千金易買夫婦何求,小日子只羨鴛鴦不羨仙。
接連數日,刑真鼻青臉腫,商武被趕出家門。
又是一個夜幕,商武正色:“今天是最後一次陪你練習,除非你沒有被劍宗看上,灰溜溜的跑回來。”
刑真鄭重點頭:”盡人事聽天命。“
然後刑真再一次被胖揍,疼痛中暗勁的朦朧薄紙突然破碎,刑真的眼前豁然開朗。
疊加內力第十四拳後,摸索道門徑的暗勁跟隨而至。刑真泛起狐疑,為何對面的商叔叔先是驚駭,然後是鎮靜,最後是驚喜。
這幾日來壓制在二境的商叔叔,抵擋第十四拳明明不分伯仲。今日加上剛剛領悟的暗勁,為何還是不分伯仲。
刑真不禁疑惑問道:“商叔叔的二境極限到底在哪,怎麼一直看不到邊兒。”
商武隨意的拍了拍手掌:“不可說不能說,等你境界高了自然知道。”
突然夜空劃過一抹流螢,巴掌大的飛劍瞬息而至。
刑真驚駭急忙提醒:“商叔叔小心。”
黑衣男人商武卻壓根沒放在心上,擺了擺手說:“不礙事。”
只見飛劍抵至商武額頭,調轉劍身,以劍柄敲擊商武腦門兒。咚咚咚,雖然沒有劍尖戳,這敲的力道也不小。
同時遠處傳來商氏的怒罵:“該死的商武原來是你,使用武道三境不算。居然偷摸提升到四境,欺負我家刑真是吧,有能耐和我過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