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老頭道:“直覺吧,總感覺這位叫小年兒的人不一般,在他剛進九狐山的時候,我便隱隱有想要屈服的感覺。這種感覺源自心底,不真實又很可怕。”
說話期間矮小老頭塞給刑真半數龍語錢:“二百多足夠了,再多小老兒過意不去。”
刑真再三堅持,矮小老頭兒依舊不收,看樣子又是一位倔脾氣的主。只好悻悻然收回。
轉而看向躺在旁邊的蒲公齡,刑真問:“山上小白的嘶吼停歇半天了,蒲兄怎麼還不轉醒?”
“我有一主意你可以試試,灌口就給他憋醒。”矮小老頭一臉的壞笑。
刑真黑著臉:“這主意不怎地,別一口氣緩不過來釀成大錯。”
嘴上說一套手上做一套,刑真果真取下腰間的小葫蘆。扒開蒲公齡的嘴,然後突然倒了一大口酒進去。
“咳咳咳,特麼的誰幹的好事?居然灌到鼻子裡了?”
蒲公齡轉醒後先是罵罵咧咧,而後一個猛子起身。看這架勢像是要跑回山上。
刑真趕緊攔住:“蒲兄這是何意?”
“被砸迷糊居然忘記了大妖的樣子,我得回去在看看。”剛剛甦醒的蒲公齡嗷嗷直叫。
刑真耐心勸阻:“回頭我仔細的講給兄臺聽,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回去觀看了。”
隨即刑真第二次彎身作揖:“謝蒲兄臺剛才生死與共,蛇尾攻擊你我時,兄臺明明有機會逃跑。卻選擇留下並肩作戰,小弟感激萬分。”
“哎?說什麼傻話呢,我倒是想跑來著。轉而一想吧除非是追上陳勾平父女做墊背,不然大妖吃了你後肯定要追上去吃我。”
“就我這小短腿兒追上陳勾平父女沒任何希望,被白蟒追上給一口吞掉,倒是機率很大。橫豎都是死不如留下來賭一把,萬一賭贏了能賺點蛇肉吃。”
話說的很是輕鬆,刑真卻不敢真個輕鬆的聽。在生命受到威脅時,哪有心思去想這麼多。跟多的時候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一絲的活命機會也決不會放過。
刑真撓了撓頭,而後伸出一拳:“從新認識一下,在下刑真,刑罰的刑,真誠的真。來自書水國青陽鎮。”
蒲公齡動作相同以拳擊拳:“在下蒲公齡,蒲公英的蒲,蒲公英的公,蒲公英的英。不不不年齡的齡,來自龍首州的龍頭山腳。”
“先乾為敬。”刑真取下腰間葫蘆猛灌一口,然後將葫蘆遞交給對面的長冉男子。
蒲公齡同樣喝下一口:“不醉不歸。”
“嗷嗷”兩聲吼叫突然至九狐山頂傳出,前面的高昂興奮,後面的痛苦悲憤。緊接著兩種不同的吼叫聲不斷傳出。
前者越來越高亢,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傳遍整座九狐山。後者越來越微弱,漸漸地銷聲匿跡。
矮小老頭原地打轉:”壞了壞了,真如我預料一般為了實力不惜一切。可惜了我這把老骨頭在劫難逃,這該如何是好。“
小老頭兒方寸大亂,一時間自言自語。刑真上前一步穩住對方輕聲問:“前輩怎麼了?”
小老頭兒猛然驚醒,啪的一聲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怎麼還不跑等死不成?”
不由分說拉著刑真跑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