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涼亭下我和小年兒前輩的對話吧,其實是說給你聽的。希望你能懸崖勒馬早點收手,過多的自信矇蔽了你的眼。終究還是放飛了孔明燈。”
花媚娘滿臉的惆悵:“原來你們早知道了,只有我還跟傻子一般自以為是。”
“你們為什麼不早早殺了我,反而一而再的給我機會?是心地善良還是別有他想?”
刑真想了想措辭回答道:“兩者都有,早早殺了你會驚擾車昨已和赫連鐵,我們此次出關更加困難。”
“更重要的是,我們想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除非迫不得已才會痛下殺手,或是犯下滔天大惡之人必須要死。即便如此,我也希望犯下罪惡之人在死前能有一絲悔悟,但願來生可以改過自新。”
“本來這次安安穩穩的度過關隘,你就可以遠離書水國。車昨已不能拿你怎樣,我們也不會對你痛下殺手。”
“但是你執迷不悟,先是引誘小年兒前輩勸說我們換上清一色的紅色衣服。是想讓我們目標明顯,第一時間被赫連鐵發現。”
“你的計劃已經很久了吧,一進涯水客棧就給我們買了新衣,好心下隱藏的惡毒當真是難以防備。”
“見我們沒有照做,你居然尢不死心。透過關隘時小動作連連。就沒想到是我們發現了你算計,故而沒有聽從小年兒前輩的安排嗎?又可以說,你難道就沒懷疑過,是我們和小年兒前輩串通好演的一齣戲?”
聽聞左一個小年兒前輩,右一個小年兒前輩。花媚娘開始牙根癢癢。
“城門前小年兒的一連串舉動,也是有意的?”
刑真給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真以為自己姿色過人顛倒眾生嗎?先是想給赫連鐵眼色,後是想在城門處大鬧一番。苦了小年兒前輩,違心和一個厭惡至極的女子親熱。“
花媚娘面色不善:“說什麼呢,我怎麼就厭惡了?”
刑真做了一個嘔吐狀,花媚娘立刻閉口不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刑真問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真實姓名了吧?到底是誰?”
花媚娘苦笑:“我是花百容。”
已經看不到遙遠的城牆,無需殿後的小年兒這時走近這邊侃侃而談:“以**人,百張面具百副面孔的花百容。現在示人的也是假的吧?”
花媚娘抬手撕掉一張面具,露出的是一中年婦人的樣子。很普通的那種,芸芸眾生而已,很容易被遺忘在眾生當中。
“我已經真誠以待,可以說說第三次活命機會了吧?”
刑真拿開手中漆黑的鐵盒道:“你可以走了,真誠就是你可以活命的保命符。”
花媚娘不敢相信,確認道:“真的嗎?”
刑真面無表情:“難道不想走,等著被我們擊殺?或者心有感觸,想和我們一路走下去?”
花媚娘不在多語,道謝一聲後飛奔向書水國方向。
小年兒嘆息一聲:“終是選擇以後做敵人。”
刑真附和:“是啊,她放棄了這次活命的機會。”
負劍少年緩緩抬起手臂,掌中的黑色鐵盒子遙指前方。一道銀色虹芒驟然射出,緊隨其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和不可置信的恐懼。
刑真給出了答案,算是讓花媚娘死得瞑目。
“返回書水國投靠車昨已,以後註定是敵人。仁慈不等於置自己與死地,明知是敵人沒必要留待以後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