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高亢鏗鏘有力,真有那麼點滿腔熱忱的氣勢。
被洪老莊主勸下不知多少大碗百年佳釀的刑真,是真喝多了體內熱流湧動。聽聞胡庸慷慨陳詞後,熱血瞬間被點燃。
站到椅子上拍著巴掌意氣風發的回應:"為朝廷效力,為百姓祈福。"
緊跟著卜侍和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刑真說的話都是對的。跟著一起跳腳呼喊,還有一隻雪白小狗崽兒,抱著烤魚"汪汪汪。"
面色微紅的洪九全,不多時也加入呼喊陣營。看不出是真喝多還是假喝多,總之這位山羊鬍老人玩心大起。
氣氛傳染的很快,桃花隨後加入。薛代沫和閻露羞赧片刻後,也隨波逐流加入其中。
其他桌位閻殺行最先高撥出聲,其餘眾人緊隨其後。整個宴席傳蕩著醉醺醺的呼喊,熱情一次又一次高漲。
胡庸很滿意這種氛圍,話鋒一轉突然大聲道:"眾所周知,前幾日有一夥江湖認識偷襲軍武,給軍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亡。朝廷要個說法,死者要個明白。"
正文來了,所有江湖人士不約而同停止呼喊。靜靜的等待胡庸繼續說下去。
"現已查明是秋林世家所謂。因不滿對朝廷上繳的稅負,秋林世家勾結大盧王超。欲塗挑撥書水國江湖和朝廷開戰,大盧王朝便可漁翁得利。"
"你放屁,秋林世家明明是和你胡庸合作自導自演一場好戲。現在怎麼能卸磨殺驢將矛頭指向我秋林世家。"秋林長橫打斷胡庸大聲反駁。
"哼,說的什麼胡話,我堂堂四品將軍怎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秋林世家血口噴人慾蓋彌彰,此罪當誅。"胡庸自然不會承認,當眾斥責,和秋林長橫互不相讓。
"胡庸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今天就好好說道說道,把你的事蹟一一抖摟出來。"
胡庸不以為意,鎮定自若說道:"現已查明偷襲軍隊的是秋林世家弟子,秋林長橫你有什麼解釋。在確鑿證據面前你又如何抵賴。"
胡庸突然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吶,把秋林世家的餘孽帶上來。"
一聲是後,兩名甲冑軍武押著一名年輕人進入大堂。兩名軍武粗暴蠻橫,直接將年輕人摁在地上
胡庸指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喝問:“秋林長橫你和認得此人?一人你可以說是秋林世家叛逃的餘孽,兩人三人呢?你又如何解釋。“
胡庸直接堵死了辯解的退路,秋林長橫更是明白,此時胡庸已經不在是他的盟友。而是一柄雙刃劍,正將自己割得遍體鱗傷。
指著胡庸破口大罵:”你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無非是貪圖我秋林世家的財產。哼,我秋林世家和江湖一條心,前去刺殺你無非是為了給江湖更多的時間,這也有錯嗎?“
洪定遠突然一聲冷和,如洪鐘敲響震盪心湖:“秋林長恆,你透過秘密渠道兩年內先後運往大盧王朝一萬龍髓錢,作何解釋?”
內力夾雜在如洪鐘的聲音當中,如同一根棍棒在秋林長橫心湖攪動,泛起滔天巨浪。
秋林長橫脫口而出:“此乃機密要事,你們怎能得知。”
而後瞬間驚醒,捂著嘴巴仄仄道:“好你個傳劍山莊,勾結朝廷一起陷害我秋林世家。”
醉醺醺的洪九全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孫媳婦夢藍蝶,微微點頭後含糊不請道::”看秋林家主不像喝醉的樣子,難道是在說夢話?“
後著臉色陣青陣白,環顧四周發現情況不妙。江湖人士各個雙目噴火,視自己如仇敵。就連以前秋林家族的附庸門派,此時亦和江湖中人同仇敵愾。
不用多想,此時情況對自己極為不利,稍有猶豫便會丟掉性命。環顧的眼眸正看向一位自己的老友。
對方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大聲冷和:“賣國求榮人人得而誅之。”
有帶頭便有跟隨,江湖中人的喝罵聲瞬間被點燃。整個宴會炸了鍋,一致聲討秋林長橫。
在此慌亂之際,秋林長橫突然躍起,以身體撞破屋頂串出大堂。眨眼功夫又落回原地,只見寶劍長冉靜靜懸浮在破開的洞口正中央。
秋林世家所有成員,瞬間成了眾矢之的,每人都被十幾人圍攻。曾經在江湖橫著走的一個諾大世家,在此刻沒有多少還手之力,三下五除二便被蜂擁而上的江湖人拿下。
秋林長橫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們一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稱英雄豪傑的江湖小人,不是你們被車昨己常年欺壓。當然只會看他人笑話,關鍵時刻還會落井下石,不配做江湖豪傑。”
洪定遠反駁:“秋林世家如果和江湖一條心,被欺壓江湖眾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即使秋林世家想選擇逃避,大可以去往其他國家。沒必要資助對書水國虎視眈眈的大盧王朝,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秋林長橫不在言語,身體驟然膨脹,衣衫瞬間炸碎。怒喝一聲:“我秋林長橫想走,誰能攔得住我。”
醉醺醺的洪九全邁出一步:“老朽的長冉可以試試。”
大咧咧的閻殺行邁出一步:“殺人我在行。”
綠衣女子蔡寄梅邁出一步:“我們是死敵,不用多說。”
神師賀良銘邁出一步:“我不是江湖人,是軍隊的供奉,是一名神修,想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