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夕慈不情不願停住腳步,返回時多次回頭叮囑:“以後路過穆陽鎮,一定要到家中坐坐。別太久了,我這把歲數沒多少年可活,方便的話一定記得回來坐坐。”
老人身影漸漸遠去孤單且影只,刑真等人唯有在心中祈禱:“好人一生平安。”
一路行走頗為順暢,老黑山是必經之地。少年們不會因為害怕而停步不前,反而充滿好奇想深入看個究竟。
懷揣惴惴不安又好奇迷霧中的真相,是少年的天性。男孩子如此,女孩子也不例外。
小東西明明是人有三急,卻死鴨子嘴硬說什麼去降妖除魔。剛剛離去不多時,便又雙手提著褲子,哇哇大哭跑回。
“刑真哥刑真哥樹林裡有女鬼,又哭又笑很是嚇人。”
刑真聽聞立刻拿出符籙,卻是被小年兒一把按住。勸阻道:“先去看看再說。”
人多了東西膽子也大了,大搖大擺在前帶路。再次聽到女人苦笑聲音時,猛然一縮脖子跑到刑真身後。
刑真以懂得很多,頓時老臉通紅。賞了東西一個爆慄,小聲告誡:”什麼女鬼,明明是女人。沒什麼好看的回去了。“
桃花更不甚,脖子耳根緋紅一片,默默地牽著黃牛,以及黃牛背上的卜侍回返。
被卜侍問及是人是鬼,桃花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有小狗崽兒雙眼放光,趁刑真沒注意,悄無聲息尋著聲音方向偷摸前行。
結果被小年兒一把抓去抱在懷裡,給強行帶離這片是非地。小狗崽兒眼中的精光換成火焰,恨不得把小年兒生吞活剝。
後者委屈得不行:“得!剛剛見好的關係,這下又要水火不容了。”
所幸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小狗崽兒扔到黃牛背上。隨他自己在黃牛背折騰。
刑真幫裡不幫親,沒好氣兒威脅:“刑水在亂叫,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小狗崽兒立馬老實,趴在黃牛背上跟個受氣包是的。
卜侍笑的手足舞蹈,饒有興致的看向小年兒,疑惑的問:“小年兒前輩,您真的是大劍客?”
後者趕緊扶正腰間的紅色石劍,伸出大拇指抹了把鼻頭。臉上堆著欠揍的表情:“當然,名副其實的大劍客。”
”前輩教我練劍怎麼樣?"
"大劍客怎能隨意出手。“
“前輩教我練劍,我偷摸卸小狗崽兒一條腿兒,給您烤著吃。”
“汪汪汪。”
刑真也來了興致,在旁添油加醋:“一條不夠再加一條,我也想和前輩學劍。”
“汪汪汪。”
小年連連擺手:“我不想吃狗肉,只要讓刑水改個我取的名字。就教你們練劍。”
其餘人等一致反對,小狗寨兒就叫刑水,堅決不換。
小年不甘示弱:“不改名字不教練劍,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然後這位自稱大劍客的狗皮膏藥,被幾個孩子加一條狗聯合排擠。甚至就連黃牛,被卜侍和小狗崽兒霸佔,沒小年兒什麼事兒了。
卜侍忽然想起一事,在身後的小書箱中找出一本《小學》,揚了揚手中破舊的書籍對桃花說:“桃花姐姐,這是幕爺、爺偷摸買給你的,說是適合不識字的人從基礎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