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大多和這些相似,對了,有一個被燒燬大半的木屋比較奇怪。灶臺上漆黑的鍋具,是屋子著火的時候燻的吧?”
小年兒不客氣反駁:“屋子著火能把鍋底燒漏?”
刑真思索片刻:“的確如此,應該是做飯時不小心走火,以至於把木屋燒燬。或許因為下雨,木屋燃燒了一半。”
小年終於誇讚了一次:“這次分析的很對,有沒有想過,正在做飯的主人哪裡去了?”
刑真重複一遍:“是啊,做飯的主人哪去了?孤零零的木屋沒有左右鄰居,做飯功夫怎麼就離開了呢?”
刑真突然眼前一亮,將今天所見聯絡到一起。試探著問:“前輩是想告訴我,這些獵戶和樵夫,全部是突然間消失的?”
小年兒故作神秘:“不可說不可言自行參悟。你木訥但是不笨,想著想著就有答案了。”
刑真習慣性撓了撓頭,而後堅定的說:“他們的確是突然消失的,或者可以說是被人殺害,今天走過的茅屋和木屋的所有主人如出一轍。”
“一人兩人可以理解為有急事匆忙下山,幾家幾戶放在一起,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從早晨走到中午,沒發現一位獵戶和樵夫。意味著有人不想讓他人在這裡出現,或者說這些房屋主人被殺害或者掠走。”
小年兒豎起大拇指:“刑真真行,繼續!”
刑真突然發現狗皮膏藥有點兒可愛,拱手抱拳:“謝謝前輩指引。”
指了指天空問:“還是因為他們,前輩不能明說嗎?”
小年賤兮兮怪笑:“刑真這次聰明瞭,不用管上面的烏龜王八蛋。儘管分析眼下的事情。”
刑真眼眸放光興致勃勃:“這裡荒山野嶺沒有其他人家和人群,唯一存在的只有平安寺。”
”前輩帶領下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所猜不錯,這座山林附近的所有獵戶和樵夫,全都是一個下場,或是俘虜或是被殺。“
“平安寺的方丈是一位會道法的大師,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情,不可能全然無知。”
“那麼就只能解釋為,一種可能是方丈隱瞞不報,這其中或許是懼怕或許是同流合汙。”
“另外一種解釋,估計不會,想想有些荒誕。”
小年兒不為所動,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事皆有可能,繼續說下去。”
刑真左右看了看四周沒人,隨後一拍額頭自責:“我想多了,有前輩再此,不會有人可以偷聽。”
“另外一種解釋,方丈是兇手,或者說是主謀!”
梳理出一條完整的脈絡,刑真好像幹了了不起的大事,眼巴巴等著小年兒誇讚兩句。
沒想到這位可惡的狗皮膏藥,突然間閉口不語,而是直勾勾盯著前方。
方圓百丈範圍內,視野開闊沒有阻隔。有一些低矮的新生雜草,卻沒有高聳的樹木。
和旁邊丈許相隔樹木林立截然不同,而且地面看起來,似乎比其他地方略高一些。
刑真問:“這裡有古怪?”
見小年兒仍然笑而不語,少年無奈,命令小狗崽兒前來幫忙。
後者嗡動小鼻子尋覓片刻後,兩隻前爪子開始捯飭刨土。
刑真問:“地下有古怪?”
小狗崽使勁點頭:“汪汪。”
刑真自我埋怨:“早知如此,出門時帶上工具好了。”
眼前一花,想到的工具突然出現。刑真瞬間感激涕零:”謝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