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哭鬧成一團,木子臉色愈發漆黑。黝黑的臉龐成了黑鍋底。拽著兩個小傢伙扔到床鋪。
指著小卜侍笑罵:”怎麼就不是你親生父母了,有沒有偷摸給過你好吃的?有沒有私下帶你去逛街?有沒有領你上山採過野果子。“
小卜侍震驚的不行,跟見了鬼似的問:“你咋都知道。”
刑真默然答道:“我見過別人家的孩子,都有這種待遇。”
小東西的思維跳躍飛快,瞪著大眼睛追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居然揹著我偷偷摸摸。”
刑真冷不丁給了小東西一個板栗:“崔明福叔叔和西柳阿姨沒這麼對待過你嗎??”
小東西誇著臉承認道:“好像、好像有過吧。”
小傢伙不鬧了,換做刑真落寞了。他也是個孩子,今年才十三歲,過了今晚正是步入十四歲,仍然是個孩子。
別人家孩子有的待遇,他刑真一樣都沒有。不知道父母的關愛是什麼滋味,也不知道何時能有這種奢侈的待遇。
小卜侍弱弱的問了一句:“刑真哥你生氣了?是因為卜侍東西嗎?”
小女娃子張牙舞爪撲了上去:“你才不是東西,你不是東西。”
小卜侍抱著頭絲毫沒有要還手的意思,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刑真被這倆沒心沒肺的傢伙,搞得莫名其妙。沒有生氣反而打心底裡高興,雖然自己還是個孩子,仍然希望別的孩子開心快樂。
刑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任由兩個小傢伙一直在這兒胡鬧。板著臉問:“今天不用出去觀察機關陷阱,有沒有讀書識字?“
小卜是哭喪著臉:“現在不是還早嘛。”
小東西也哭喪著臉:“今天是除夕夜,要養足精神守夜呢。”
刑真不依不饒:“不行,讀書識字必須要每天堅持。今天除夕晚上守夜,正好把讀書識字改到上午。”
“每人去寫五百個字,下午隨便玩耍。”
倆小傢伙一起哀嚎,很是默契的紛紛伸出一根食指:“刑真哥求求你了,休息一天,只有今天。”
“不行。”刑真黑著臉不給半點兒緩和餘地。
見兩個小傢伙沒有行動的意思,刑真威脅:“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立刻去寫字帖。不然加罰到一千個字。”
倆小傢伙撲騰一下起身,然後腳底冒煙瞬間沒影,小木屋內迴盪著 稚嫩的迴音。
“說好五百不許反悔,刑真哥大騙子。”
話說重劍刑罰,給刑真帶來了太多的不便。換個衣服要比往常慢上數倍,所消耗的力氣也大了去了。
換衣服之前,又是糾結半天。青色棉袍是蘇先生送的,除卻幾個補丁外,其他地方仍然嶄新,不捨得穿髒。
“以前的衣服補丁太多,和新衣服比起來,的確相差甚遠。糾結良久,方才選定,還是把以前的舊衣服穿上。
青色棉袍和嶄新衣服,一起打包後斜跨在重劍刑罰外。黝黑少年孤身一人走出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