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哆哆嗦嗦:“沒、沒、沒事,褲子被扯掉一塊。”
刑真安心後,繼續奔向既定位置。靠近大石後,放下卜侍和東西。
黝黑的木訥少年彎身抽出褲管的短刀,毅然決然轉身獨自面對三十多條土狗。
土狗目露兇光,少年同樣目露兇光,打定主意不讓土狗衝過去一隻。
山巔的楊老頭滿意點頭,呢喃自語:“不錯不錯,知道以大石為背,不至於前後受敵。”
“考驗本來到此應該結束,不過我現在更好奇,接下來刑真會有什麼表現。”
土狗看到少年手中持有兵器,站定一排低頭嘶吼。沉悶響聲在山腳迴盪,雪白獠牙在土狗嘴角挺立。
最高的一條土狗,突然仰天長嘯,聲音憤怒而又綿長。三十多條小弟隨之一擁而上。
刑真怡然不懼,抬腳蹬飛第一條撲上來的土狗。眼角餘光看到黑影閃過。
少年迅速回身攤手抓握,正好抓住擦身而過的土狗後退。輪著胳膊甩向一擁而來的土夠群。
三條同類被砸翻在地,在雪地中哀嚎打滾。
與此同時,刑真腳下刺痛無比。原來剛剛回身抓住身旁衝過的土狗時,沒時間躲避腳下的偷襲。
一條青色土狗正死死的咬住刑真的小腿,拼命的向後拉扯,似乎想要拽倒刑真,又像是要把小腿肉給咬掉。
刑真雙腳穩穩紮進雪中,毫不猶豫的彎身一刀刺入土狗頭顱。
山巔的楊老頭兒笑意愈弄:“呵呵,終於可以下狠心殺生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刑真別怪楊爺爺心狠,人類的兇殘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想象的。”
“比之土狗何止百倍千倍!”
即使刺死了咬住小腿的土狗,後者依然吊著小腿不放。刑真嘴角抽搐,這種疼痛實在難忍。
可是刑真一聲不吭,拖著死狗繼續戰鬥。剛剛擊退三條土狗,見又是一條飛撲過來。
刑真抬腿側踢,咬住小腿的死狗和飛撲的土狗怦然撞到一起。少年小腿一輕,終於擺脫掣肘。
迅猛回身學著土狗飛撲,抱著插肩而過的預圖偷襲卜侍和東西的土狗脖子。
雙雙在雪地中翻滾,刑真黑色短刀無情刺進土狗心臟。肩頭亦被撕咬的鮮血淋淋。
刑真是打定主意不退半步,即便身上掛著四條土狗。仍然拼命揮拳出刀,雪地殷紅一片,有刑真的血,也有土狗的血。
即便如此,少年沒有後退半步。用身軀擋住土狗的進攻,給予身後兩個小傢伙足夠的安全。
卜侍和東西,此時嚇的臉色慘白。特別是馬尾辮小女孩,哭的稀里嘩啦。
一把鼻涕一把淚,時而衝著前方吶喊:“刑真哥小心,刑真哥你回來吧,咱們一起面對。
時而衝著山巔吶喊:“楊爺爺楊老頭,您老行行好幫幫刑真哥。”
三十多條土狗,此時只剩十隻。刑真卻是氣喘吁吁,全身上下血紅一片。似乎力量有所用盡,現在無非是意志在支撐。
小卜侍突然停止哭泣,拉了拉小東西的衣角。
“東西放心,刑真哥倒下了還有卜侍。爹爹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照顧女孩兒。”
說罷,小卜侍顫抖著雙腿緩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