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山悶哼一聲:“罪大惡極死不足惜,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回頭在給你說真相。”
刑真根本攔不住大刀漢子奎山,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殺人場景。
奎山年紀也不小了,可是當他出手的時候,讓刑真無比的汗顏。手起刀落頭顱飛起。
出手相當的乾淨利落,隨後一巴掌拍暈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桃花。將其抗在肩膀。
然後另一隻手提著刑真拔地而起,腳踏虛空在房頂如履平地。轉瞬間到了一處倉庫。
又讓刑真汗顏了一把,旁老,金三多等一眾山寨成員都再此。當然除了看護買葫蘆老頭兒的姬大成,和兩個小傢伙卜侍東西。
所有人忙的不可開交,每人手裡一個麻袋,各種金銀細軟大把大把往裡裝。
刑真小聲詢問:“留卜侍和東西在客棧,不會有危險吧。”
龐老寬慰道:“放心吧,安全得很。”
遞給刑真一個麻袋:“快裝快裝,今晚要多來幾次。回頭把糧倉酒窖全給他搬空。”
刑真肺腑:“山匪終究是山匪。”
隨後的行為又讓刑真後悔剛剛的心思。原來一眾人等裝滿麻袋後。遊遍山樑郡周邊的村落,和一些草房茅屋。
分別在院落留下了一定分量的金銀和糧食,東西不多,但至少夠接下來一年的生活。
刑真木訥,但是也能看出山匪的所作所為。雖然自己同樣有所得,而且還不少。可這份寬仁,在水泊山恐怕是獨一份。
最後將桃花送回西山村,給予賣葫蘆老頭兒足夠的盤纏。令其爺孫連夜逃離山樑郡。
這也是無奈之舉。山樑郡畢竟是官府掌控,官府和地主大多穿一條褲子。
桃花今日有山寨相幫,不等於以後每次遇到困難都會有人幫助。繼續呆在山樑郡,早晚會被地主家迫害
賣糖葫蘆老頭兒激動的淚眼模糊,當場就要跪下磕頭。被山寨眾人阻攔。
奎山扶著老人家道:“麻煩您老給這位小兄弟說道說道,今天的騎馬公子哥兒到底有多少罪行。”
老人家哀嘆一聲:“真要細說,恐怕天明也未必能說完。單就講欠他們騰家租金一事吧。”
“前前後後還了不知多少次,加在一起的總和足夠租下那片地二十年。可藤家偏要說什麼利滾利,沒完沒了的催要租金。”
“說實話,若不是你們相幫,小老兒真不知如何還上這筆錢。早就打算一死百了,只是放心不下桃花,才苟活於世。”
奎山打斷道:“老人家不怕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們祖孫趕緊走吧,山樑城已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刑真第一次對山匪,有了一個嶄新的認知。原來謠言不一定全是真。
山寨眾人這邊風風火火,客棧當中同樣暗流湧動。
一群黑衣夜行人藉助夜色,偷偷潛入客棧。每個人口中皆含著一支竹管,竹管當中有煙霧升騰。
諾大的客棧,不多時變得安靜異常,就連鼾聲都沒有發出。
黑衣人亮出明晃晃的刀劍,在月色下閃爍寒光。一個個眼中兇芒畢露,沒有絲毫人性可言。
正當這群黑衣人舉起屠刀開始殺戮時,一位高大身影從天而降。同樣是蒙面,唯有一雙凌厲的眼眸露在外面。
高大黑衣人如同鬼魅,一巴掌扇飛一個,一腳踢飛一串。轉瞬功夫,一群夜行黑衣人橫七豎八躺在客棧外。
高大黑衣人一點兒也不客氣,放翻所有人後挨個搜身。整整搜刮了滿滿一袋的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