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九歲的少年想法很簡單,只是想和親人在一起。茫然點頭:“我陪父親。”
一句四個字的承諾,小胖墩變成了胖少年。也許過了今年春節,應該變作是胖男人。
繼承了槍神衣缽,如今的胖少年名聲鵲起。同齡人之中,比他的父親當年不遑多讓。
胡一婓沒敢搞些愛恨情仇,害怕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樣,也做相同的混蛋選擇。
他結交了三個兄弟,這些年看不慣貝若義所作所為。現在真正的兄弟,還剩倆個。
同樣還是因為不懂事的時候,說過的一句承諾:“若夕,我們是兄弟,你要進困魔窟,我陪你!”
現在胡一婓悔恨自己當年說話不過大腦,但是仍然堅持自己的承諾。
今天,貝若夕想進困魔窟。就是他胡一婓旅行承諾的時候,不顧身後貝若義的反對,舉槍殺向前方。
槍神不是白叫的,自有他的獨到之處。銀槍所過,槍意迸發。
肥胖身體身輕如燕,靈活的跟山上的猴子差不多。
銀槍刺出,對面長刀格擋。少年單手握槍,另一手以掌拍擊槍桿。
兩方力量碰撞,銀槍彎曲,槍頭刺入長刀寸許、
胡一婓單腳跺地,雙腿岔開微微彎曲。雙腳沒入地面,肥胖身形穩如泰山。
改換雙手持槍猛然上揚,彎曲槍身回彈,對手的長刀脫手崩飛。
胡一婓踏前一步,銀槍換做自上而下立劈。對面的傀儡,頭顱一分為二。
幸運的是這些被黑色物質控制的傀儡,沒有皇宮麻木營那般,頭顱掉了可以繼續在戰。
不幸的是這裡的傀儡,保留生前所有實力。還可以在不斷的廝殺中成長,成長速度快的驚人。
貝若夕片刻的驚懼和心疼之後,也不在矯情。委實是這裡不是矯情的地方,婆婆媽媽容易丟了性命。
遞出一塊紗巾:“擦擦血。”
回頭看了一眼貝若義,在看了眼滿臉血漬的胡一斐,勸慰道:“別生堂哥的氣,他也有上陣殺敵。只不過家族要保留青壯,有意減少了堂哥出戰次數。”
胡一婓相當不以為意:“呸,每次有他在,必然有人背後對你動刀子。依我看,是他所在的貝家,和三大教走到一起了吧。”
“不許胡說,小心惹禍上身。”貝若夕明令提醒。
胡一婓渾不在意:“沒啥好怕的,這鬼地方就連一州之主都有受傷的時候。何況是我們這些小魚小蝦,說不定哪天一命嗚呼。”
“趁現在活著,有看不順眼的就說,實在看不慣就幹。死這些傀儡手裡和死身後的同伴手裡,都是死沒區別。”
貝若夕無奈搖頭。
二人多年配合默契異常,說話間再度斬殺兩頭妖獸傀儡。
胡一婓:“咦,該死的通幽君怎麼沒來。不會是聽說你要進困魔窟,當起縮頭烏龜了吧。”
胖少年失望至極,僅有的兩個朋友。到了關鍵時刻,又出現一個貪生怕死的。
轉而一想,貪生怕死好像沒什麼錯。陰沉臉蛋突然沒心沒肺的笑了:“不來也罷,在外面給咱們二人收屍。”
“放你孃的屁,你有見過困魔窟裡面抬出來過屍體嗎?”尋著聲音,一位斷臂少年邊殺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