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道人露出些許為難:“靠著刑公子的劍宗通行令進入皇宮時,我就答應給公子一份厚禮。”
“今天在呼葉山,更是拜刑公子所賜,才撿回一條老命。原本打算的金銀細軟等,現在想想拿不出手了。”
道人越發尷尬:“你也知道,我就是個窮道士,沒什麼豐厚的家底。人呀要言出必行,我呢,有點兒打腫臉充胖子的嫌疑。”
刑真爽朗一笑:“我看,不如道長送我兩罈子麻壽國特產美酒吧。”
蒲公齡在旁附和:“對對對,有酒就行,比什麼都好。”
“汪汪汪”小狗崽不甘示弱。搖頭晃腦同意這個說法。
“那怎麼行,幾罈子酒豈不是顯得我麻壽國太寒磣。別看我們國小積弱,知恩圖報必須要銘記。”姜家家主出言反駁,打定主意出血本。
沒了大戰的緊張,眾人相繼放鬆,體力也回覆不少。
聽聞姜延陵的話,若非是顧及劍道宗師的身份,不二道人差點跳腳罵人。
嘖嘖道:“你姜家財大氣粗,自然想怎麼說都可以。我一個窮酸道士哪能和你比得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將延陵也不生氣,自顧自應承:“黃白之物太過俗氣,我家中收藏有一塊火雲金。正是出自腳下的呼葉山,品階很高絕對的不會丟了我姜家的臉面。”
怕刑真好面子拒絕,接著叮囑:“刑公子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姜家。”
然而刑真的一個問題,差點讓姜延陵吐血。
“火雲金能賣多錢?”
近乎於神級的材料,千金難求有緣得之。刑真居然拿黃白之物衡量,姜延陵都有些懷疑,這傢伙真的是劍宗出來的弟子?
捏著鼻子說:“大概一百顆龍紋錢吧。”
“嘶”接連不斷的倒吸冷氣聲音響起,無不為這塊火雲鐵的價值動容。
然後嗜錢如命的刑真一口答應下來:“謝謝將前輩,我要了。”
一時太過興奮,就連晚輩等自謙稱呼都忘了。更甭提什麼卻之不恭等文縐縐的答覆,簡單直接他要了。
姜延陵身為江湖人士,更喜歡這種粗暴的直接。不怒反喜哈哈大笑。
“這話實誠,我愛聽。”
別人樂呵了,始作俑者的不二道人苦著臉。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當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猛然想起一事,一拍額頭道:“我見刑公子會使用符籙,想必也會刻畫符籙吧。”
不是什麼秘密,刑真也就沒必要隱瞞。點頭答應:“是的。”
不二道人突然轉悲為喜,一張臉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不僅是道士,還是一位術士家。所謂的術士,當然是製造神勇量金甲,以及一些軍武所用的鎧甲的。”
“其實術士和道士不分家,神甬量身甲的製作分兩大部分。一是有圖紙設計各種零件,二是為各種零件銘刻陣法。”
“銘刻陣法和道家刻畫符籙異曲同工,只不過是符文不同而已。既然刑少俠會畫符籙,同樣也可以刻畫陣法。”
“我這裡有一本《術符》希望刑公子收下。”
擔心刑真對神甬量身甲這種東西看不上眼,繼續勸道:“技多不壓身,學會了是自己的。今天用不上,或許明天后天就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