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唐嬌不為所動,不是天品劍胎,就算上面雕刻出花,她也不喜歡。
小眼高慧慧出自小家小戶,父親孃親在綵鸞國開個麵館維持生意。也就跟著唐嬌一起借點餘光,自己的身家則沒什麼值錢東西。
這種出爐便開刃,輕輕震動便可引動契機的繡劍。在它眼裡堪稱至寶,炯炯有神的小眼盯著繡劍挪不開。
劉順會心一笑,倒提繡劍遞給唐嬌。後者不情不願的接下,小聲呢喃:“不是說能成就天品劍胎嗎?”
劉順自然不會傻到實話實說,坦白自己有意為之。因不想在南濱城風頭太盛,最後關頭做了點手腳,硬生生將天品劍胎給糟踐成上品劍胎。
長呼口氣:“哎,受實力限制,最後緊要關頭出了點小小紕漏。估麼著在練個十年八年,就能鍛造出天品劍胎了。”
說著風輕雲淡,聽著狠磨銀牙嘎嘣作響。終是沒在多說埋怨的話,而是同樣倒提繡劍,送給了旁邊的高慧慧。
失望道:“本想按照自己的屬性選擇材料,鍛造出一柄最適合自己的劍。十年我可等不了,還是去找父親花錢購買一柄回來吧。這個我用不上,送給你吧。”
雖是情同姐妹,但高慧慧知曉自己身份。更是懂的他人貴重禮物不可隨意接的道理,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唐嬌是鐵了心不想要這柄繡劍,堅持道:“怎麼,不要我這個姐姐了。是不是看好對面的伯伯,想和他雙數雙飛?”
一句話搞的二人同時滿臉通紅,唐嬌頗有成就感。不是天品劍胎的失落來得快去的也快,嘻嘻輕笑直不起腰。
高慧慧害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更是不敢接劍。
早有預料會如此這般的劉順,臉皮夠厚,微紅一下便恢復正常。打趣道:“老牛吃嫩草,雖然不好聽,但是我喜歡。”
本就羞憤難檔的高慧慧,只恨自己多餘,就不該陪著唐嬌一起來此。
劉順佔夠了便宜,擔心惹惱小眼睛妹妹。不在繼續打趣,正色道:“家主曾經說過,只要不是天品劍胎。可交由鐵匠鋪子自行處置,賣了換錢喝酒逛……“
窯子倆字到嘴邊發現不對,立即收回改口:“額 那啥那啥,或者看誰順眼送給誰都可以。前提是,走之前必須給鋪子留下一柄天品劍胎。”
“當做我送給你的好了,不鍛造出天品劍胎我不離開鐵匠鋪子。”
高慧慧還是那句:“使不得使不得。”
唐嬌卻是不管不顧,拉著高慧慧的小手將繡劍塞入其中。笑道:”趕緊收著,讓劉伯伯在我家再出十年八年的苦工。“
本就喜歡繡劍,推辭兩次在繼續的話就該顯得矯情了。滿臉羞紅低著頭的高慧慧,輕輕點頭:“嗯。”
唐嬌這才有時間問向劉順;“那啥那啥是什麼?”
劉順怕唐嬌糾纏不清,答道:”沒啥"後,轉身欲走回鐵匠鋪子。
忽聽身後繡劍再度輕鳴,下意識回頭發現。高慧慧雙指掐訣,以氣御劍繞周身盤旋,流暢而又自然。
唐嬌長大嘴巴驚呼:“你可以御劍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高慧慧坦言:“剛剛拿起繡劍的那一刻才悟通的。”
唐嬌不信,反問:“怎麼可能,第一次以氣欲物沒有這麼流暢的。”
高慧慧也有些不明所以,弱弱的答道:“自然而然就一氣呵成了。”
旁聽的劉順突然抓到一絲明悟,無需牽引,體內的內力湧動。周身罡風緩緩吹拂,整個人突然間精神煥發。
與此同時,天空散去的黑雲再度迴歸。比剛剛的要更壓抑更厚重,似乎蘊含無窮磅礴的雷霆。
劉順一拍自己的額頭:“想要低調也不行了。”
下一刻劉順身形拔地而起,破天式遞出以拳撼黑雲。每出一拳,黑雲便出現一個窟窿。明亮的陽光順著窟窿灑落,像是一道筆直的光柱。
看似慢鋪天蓋地的黑雲,在男人接連不斷的拳風下,摧拉枯朽般被打穿。正如高慧慧剛才所說,一氣呵成。
劉順雙腳剛剛落地,傳來唐家家主唐明耀的聲音:“罪過罪過,唐家居然讓九境,不,現在是十境武者屈居鐵匠鋪子。贖在下有眼無珠,可否給唐某人一個賠罪的機會。”
大小眼姐妹被震驚的外焦裡嫩,什麼狗屁的天品上品劍胎皆被拋到腦後。開始從新審視這個“伯伯”,像是要從新認識一番。
劉順的心境也平靜不到哪去,原來師傅所說的傳道人,居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
既然已破九成十,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南濱城。剛想開口婉拒,駭然發現,厚積薄發的武道境界有直衝上五境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