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頭兒並不是怪罪刑真,而是怕刑真囊中羞澀苦了自己。解釋道:“別多想,,沒有怪你的意思。老頭子我這裡有點碎銀子,是山寨送來的,讓我自己把玩著,省的寂寞。今天走的時候,都送給你。”
刑真:“謝謝管爺爺,不過不需要,我沒有花錢的地方。”
管老頭堅持:“給你就收著,別婆婆媽媽的。對了烤鴨在哪,怎麼不拿出來。我口水都流出來了,速度速度。”
刑真開啟包裹的油紙,遞給床上盤坐的老人。
管老頭接過烤鴨後,當即疑惑問道:“怎麼是半隻,現在賣烤鴨可以買一半嗎?”
刑真解釋:“另外一半留給卜侍和東西了。”
管老頭釋然,隨即又恍然:“這麼說你一口沒吃,也沒給自己留。”
刑真:“嗯。“
管老頭二話不說,撕下一條鴨腿,連帶著翅膀胸脯胸脯肉一起。佔據半個烤鴨的一大半。
剩下在油紙上的,僅僅是一隻烤鴨一半的一小半。而且盡是頭和肋骨等肉少的地方。
老人將鴨腿遞給刑真命令道:”過來一起吃。“
刑真推辭:“我剛剛吃過了,不餓,管爺爺您自己吃吧。”
管老頭頓時嚴肅起來:“讓你吃你就吃,老頭子我有酒就行。小娃子長身體,需要多吃些肉。”
“趕緊過來這是命令,不然就是不尊重老人。”
沒聽到刑真移動的聲音,管老頭兒所幸將酒和鴨子全部放下。賭氣到:“你不吃,我也不吃。”
刑真無奈:“好好好,我陪管爺爺一起吃。”
一老一少盡情開懷。
“今天給你講我那女主人的故事,人長得美,功夫又好,對人和藹,對百姓體貼。能想到的好詞兒啊,全加到主人身上,我都嫌少。”
“據軍營謠傳,主人是和士兵們同吃。挨個軍營換著吃,我親眼見到過一次。坐在一群男人中間,和大老爺們喝酒扯皮。老爺們都倒下了,主人跟沒事人似的。”
“每次出城迎敵,主人身騎白馬一襲白衣手持重劍,永遠的衝在最前頭。”
“打南涼官府的時候,是一些土雞瓦狗。自然沒有人能抗主人一合之力。戰場則不同了,各路高手應有僅有。神修武者比比皆是。”
“主人依舊以一敵百,不對不對,敵一敵一萬。不管敵人多少,總是能一人一馬一劍殺入敵營,輕取敵軍上將首級……”
一人講一人聽,時間過得很快。
清晨刑真剛剛跳下拳樁,楊老頭兒笑著問:"感覺如何"
刑真想了片刻道:"經脈中的熱量越來越明顯,特別平時楊老敲打的地方,熱度格外明顯。"
楊老頭兒心底震驚不已,刑真居然能記下平時菸袋鍋子敲打的方位。暗喜:"這小子看似愚鈍,實則心思細膩觀察仔細。"
忽而看刑真似有難言之隱,楊老頭兒頓時手發癢,毫無徵兆的賞了刑真一菸袋鍋子。
氣道:"有話就說。"
刑真吞吞吐吐:"實不相瞞,的確有件事在我心裡憋了很久。想問問楊老,十年後真的能找到我父親嗎?"
楊老頭兒猛然想起在青陽鎮楚記包子鋪外,冒充看相時的胡謅八扯。頓時想抽自己兩巴掌。
又看到刑真充滿希翼的雙眼,實在不忍心打破孩子心底的希望。乾笑兩聲後給了一句不著邊的話:"希望在夢就在"
隨後自顧哀怨一聲:"刑真這些日子做的不錯,休息一天吧。正好今天山寨有人去山樑峮採購一些過年用品。你和卜侍東西一起去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