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房中的揚林心湖巨震,看著離去的背影突然非常的熟悉。
孃親離去時,家中最大的孩童站在孃親墳前。沒有淚水沒有傷心,就是這般平靜的可怕。
卻說刑真和蒲公齡以及小狗崽兒,吃飽喝足後聚到一起商量一天的所見所聞。
回想起來,怪異頗多,經歷也頗多。特別是土地廟,遠遠超出了預料。不過二人只是看到,如何做下一步打算一籌莫展。
沒有外人,一直汪汪犬吠的小狗崽兒突然口吐人言,語出驚人道:“土地廟中的土地爺不在,我在文成廟中聞到了土地爺的氣味兒。這個味道好像是……。”
小狗崽兒頓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在揚家抬著棺材進入文成廟後,問到的氣味兒和土地廟一模一樣。”
“至於文成廟,供奉的大儒隱匿在祠像當中。”
刑真和蒲公齡同時看向小狗崽兒,驚撥出聲問:“你能聞到神奇的存在?”
小狗崽兒來勁了,挺胸抬頭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自豪道:“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乃是血統純正的大妖。”
蒲公齡半信半疑反問:“你是什麼時候能聞到神奇存在的?”
“被袁淳罡帶到沙漠中淬鍊,突破到神修一境開啟神覺後,就可以聞到神奇的味道了。”小狗崽兒毫不隱瞞。
蒲公齡懷疑更甚:“不對呀,杏林山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聞到文杏兒的存在。”
小狗崽兒頓時蔫了,嘆氣道:“杏樹有古怪,繁峙郡的土地爺都無法進入其中。我聞不出裡面陰物的存在,很正常。”
刑真突然說了一個大煞風景的問題:“你是什麼血脈,狼還是狗?狼和狗應該是一家的吧?”
“汪汪汪”,小狗崽兒氣得發瘋,顧不得說人話。犬吠著衝上去,就要與刑真拼命。
蒲公齡攔在二人中間,勸阻道:“別到了,先辦正事兒。”
見一人一狗消停下來,蒲公齡分析道:“現在土地爺,儒士大儒,揚家三兄弟,所有焦點都聚集在文成廟。看樣子,一切答案也會在文成廟解開。”
刑真補充道:“還有棺材裡有活人氣息,也是可疑點。”
小狗崽兒接著補充:“是兩個人的氣息。”
刑真和蒲公齡突然異口同聲道:“揚家四妹揚容。”
隨即蒲公齡接著分析:“白天人來人往,且土地爺非正神,不喜歡日曬和罡風。我想他們的圖謀,應該是在晚上進行。”
刑真附和:“一團亂麻,倒是越來越有意思。看樣子我們有必要夜探文成廟了。“
小狗崽兒翻了個白眼不滿道:“去幹嗎,最多是土地爺一個不高興,把揚海和他的四個師兄殺了。依我看,他們那些人死有餘辜。”
一個板栗後小狗崽兒嗷嗷直叫。刑真解釋:“我是想看看棺材裡面到底是誰,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其中有揚容。另外一個難道是揚家老爺,或者說揚家老爺假死,和女兒揚容一起有所圖謀?”
“能圖謀什麼?難道圖謀自己的家產?”剛剛捱揍的小狗崽兒無情打擊。
刑真被噎得啞口無言,看向蒲公齡問:“蒲兄怎麼看。”
後者聳了聳肩隨意道:“我能說是一群凡俗,想對先賢大儒不利嗎?”
刑真好似抓住了一條脈絡,模模糊糊看不清晰。無奈下氣氛的以拳敲打自己頭顱,自嘲道:“木訥腦袋,關鍵時刻不頂用了。”
蒲公齡勸慰道:“這不怪你,我不是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大不了等這三天。有事情發生你我盡力而為就好,沒有事情發生,正好省的你我麻煩。”
刑真仍然沉默不語,陷入低頭沉思狀。
小狗崽兒突然大聲犬吠,手舞足蹈動作頻繁。被驚醒的刑真驟然心湖緊繃,輕聲低喝:”有刺客。“
先一步奪門而出,蒲公齡和小狗崽兒緊隨其後。只見一條黑影慌張躍起,幾個跳躍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刑真攔住預圖追擊的蒲公齡道:“不礙事,先進屋商議一番再說。”
小狗崽兒卻攔在刑真前方說道:“這間屋子不能呆了,有怪異的氣味兒,或許是毒氣。”
蒲公齡卻是攔住小狗崽兒,問道:“這個氣味到底什麼樣子?”
“嗯,苦澀中帶點微酸,像是,像是蛇膽摻雜了硫磺酸。”小狗崽仔細體會後,道出自己的感受。
“化功散。”蒲公齡一語中的。